宋菱月对着地契简直是爱不释手:
“可是这太贵重了,好几百两银子呢。这又不是邻居婶子大伯送的几颗白菜、两只母鸡,收下就收下了,这可是好几百两银子呢。”
“这好几百银子对于富庶的宋家来说跟几百文钱才差不多。”祁墨试图开解宋菱月。
“可我真的只是举手之劳,就收人家这么大的礼,我会于心不安的。”宋菱月小心的把地契收了起来,“明天我去宋家,把这地契还给宋老爷。”
祁墨嘴张了又张,始终没说话。
倒是宋菱月好奇地发问:“怎么这会儿不继续劝我了?”
祁墨道:“你这般有主见,我劝了你也不会听啊,又何必劝你呢?”
宋菱月摸了摸鼻子,默认了祁墨的说法。
当天晚上,宋菱月是枕着那十亩药田的地契睡的,这个行为被祁墨发现可是狠狠地嘲笑了一番。
“这可是好几百两银子呢!”宋菱月跟祁墨强调,把地契抱的紧紧的,活脱脱一个守财奴的模样。
明明这么贪钱爱财,可赠医师药起来却是一点也不心疼。
明明那么想要那十亩药田,可却认为自己不该无功受禄,从心里就没觉得她的举手之劳是救命之恩。
或许在宫闱里生活的太久了,竟然少有遇见和宋菱月这般,在尘世浮沉还坚定的想要坚守本心的人。
这样善良,热爱生活,尊重生命的她,真的会帮冀北王去谋逆吗?
祁墨吹灭了烛火,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回答他的只有不知疲倦的虫鸣和夜风拂过树叶沙沙的声响。
或许答案一早就已经刻在了他心里,只是他不敢那么轻易的相信。
宋菱月拖着疲惫的身躯推开房门,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去水井边打水洗脸。
冰冷的井水扑在脸上,倦意立刻被席卷一空,人也精神了不少。
“可惜没有洗面奶,这清水洗脸,总觉得没洗太干净。”宋菱月摸了摸自己滑.嫩嫩如同剥了壳的水煮蛋一样的脸蛋,自言自语着。
“要不要研究一下洗面奶呢?应该跟洗头膏错不了太远吧?减低一些清洁力,多加一些护肤的中药,应该还不错吧?”
洗着洗着,宋菱月的思绪已经飘到别处去了,以至于祁墨出现在他身后她都没有发现。
宋菱月端起脸盆打算回房梳理下头发,一转身差点撞到了身后的祁墨,被吓了一跳,顿时怒道:“你站在我身后不出声就闹哪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