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半截舌头举在了他的眼前。
嘴里、喉咙里被血瞬间充满,燕祺感觉自己的叫声都变成了发自喉咙里的低嚎,模模糊糊,像被人踩住了脖子。
这时身后的司马红颜又厉声说道:“你欠的账今天一丝一毫也别想赖掉!”
话音一落,跪在后面的脚腕关节处传来刀剜的剧痛,把燕祺疼的头上、脖子上的青筋狠狠的绷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崩裂开一般。
燕祺开始后悔得罪司马红颜这个女人,她是真的下得去手啊。男人之间就算有天大的仇恨,不过就是一刀,一了百了,恩怨两清。
可这个女人却是在折磨、蹂躏他。她不让敌人轻易的死去,她会让敌人感受到最最深刻的痛楚,她要把她的悲痛变本加厉的加诸在敌人身上。
“刚才让司马红颜一剑刺死了该有多好!”燕祺心中吼叫道。
耳朵砍没了,鼻子削没了,舌头割没了,双手切断了,双脚筋挑了,燕祺认识到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彻彻底底的废人。他还在用含糊不清的声音低叫着,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愤怒还是难过,眼中不停的开始流泪,越流越多。
他觉得自己已经撑不住了,他想去装墙来个痛快,可是脚上无力,根本站不起来。用头撞地,身体又使不出这么大力气,他急的“嗬嗬”直哼,眼睛祈求的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司马红颜。
司马红颜那么美,美得令人窒息。可她又是如此的冷,让人毛发倒竖,毛骨悚然。
燕祺想说“求求你,杀了我!”,他努力了半天,却只能发出古怪的哼叫声。
司马红颜看着他,没有情绪,只有漠然,她红润的朱唇微启,轻轻说道:“还有一双眼睛,我们的账就两清了!”
燕祺摇头,他拼命的摇头。虽然耳朵被削,可是他仍然能清楚的听见司马红颜说出的每一个字。
这时南寻雁在一旁说道:“红颜!算了吧,他这样......已经够惨的了。”
司马红颜道:“是啊!我知道。可是每当我想起春儿,想起倒在我身边的那些姐妹,我的心就软不下来。就在他刚才去攻击那两个女兵之前,我想到要给他一个痛快,他其实也是皇权之下可怜的牺牲品而已。可是没想到他已经丧心病狂到了变态的地步,刚才要不是南姐你出手快,可能又要有两个姐妹倒在这里了,你说我还能饶恕他吗?”
司马红颜的话让南寻雁没法回答,南寻雁想了想道:“那让我来吧,我不想你的双手沾染太多的鲜血,对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