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半天也没听到刘公公的声音,他疑惑的抬头,只见刘公公正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而一旁的巡抚,则脸色阴暗,正鄙弃的看着他。
“刘公公,这是……?”崔道远心中一动,觉得有些不对劲,跪在蒲团上疑惑的试探问道。
那刘公公诧异问道,“崔大人对这嘉奖令不知情么?”
“崔某不知……”
他要知道什么情?崔道远纳闷。
“杂家这次是来颁嘉奖令不错,不过这嘉奖令却不是颁给崔大人的,而是颁给白珞的。”
此话一出,崔道远先是一愣,而后脸色涨的通红,如同当众被扇了一个大大的耳光,只觉得又羞又恼,无地自容。
“这,这……”崔道远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那刘公公却接着说道:“杂家到兰州了,才从巡抚大人那里知道白珞正在知府府衙,这才直接从巡抚大人那里过来颁旨的。”
刘公公看在那个荷包的份上,仔仔细细的给崔道远解释清楚了来龙去脉。
刘公公的话和解释,众围观的百姓也都听到了。
一时间,大家都觉得这个场面又是荒诞又是好笑,刚刚还威风八面志得意满,又是打人免职又是要受嘉奖的知府大人,转眼就出了这样的大丑。
不知到是谁,在人群里发了出“噗嗤”一声嗤笑声。
而这一声嗤笑声,如同打开了一个开关,众百姓都偷偷都低笑起来。
而张勇等白家村的村民,更是毫不客气的对着崔道远故意嗤笑出声。
这些讥讽的笑声如同一根尖针刺到了崔道远的耳朵里,让他的脸色由红又转为白,胸口如同闷着一口老血般憋屈,腥气直往喉咙里冲。
他脑子里如同一片浆糊一般,怎么都反应不过来刘公公的话。
怎么这嘉奖令是被白珞的呢?
怎么白珞会得嘉奖令呢?
崔道远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身上的繁复庄重的朝服和头上的梁冠都沉甸甸得让他抬不起头来。
而众目睽睽之下如此丢脸,更让他全身僵直,手脚都不听使唤,半天也从蒲团上站不起来。
蔡为舟在崔道远这里吃瘪不小,受了不少的气,此时终于看到他在众人面前自取其辱,他心中真是舒畅至极。
他满脸笑意的走出了人群,走到崔道远面前,恭贺道:“真是恭喜崔大人,贺喜崔大人啊。蔡大人御下如此有方,蔡某真是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