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远得意看着被衙役拦开的的蔡为舟和都事,手放在胸口,摩挲着自己胸口补子上凹凸的刺绣,森森冷笑。
蔡为舟被拦开,终于没人再阻止衙役的行刑,高高的举起杀威棒,就要打下去。
白珞此时已经脑子一片空白,他自从到了这个时空,打过犯人也颇有几个了,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压在春凳上执行杖刑。
白珞苦笑,果然是因果循环,可是自己并未乱判冤假错案,都是查清案情,依律而行,这因果又从何谈起啊。
“咚!”
一声大响,白珞吓得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心“扑通通”直跳,只等着那剧痛传来,可等了一会,身上却丝毫没有同感,只有胸腹处传来春凳沁上来的凉意。
“咚咚咚!”
响声继续传来,众人这会都听清楚了,是兰州府大门口的登闻鼓在被人敲响。
这响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一声急过一声,一下响过一下。
大洲国规定,登闻鼓响,需按律立即升堂。
这鼓声“咚咚咚”响个不停,崔道远紧紧的蹙起了眉头,蔡为舟却面露喜色。
白珞则浑身一软,趴在了春凳上,心中暗道:好险,好险。
崔道远当着蔡为舟的面,自然不敢违律拖延,只好吩咐道:“去看看,是谁敲响的登闻鼓,带上堂来。”
蔡为舟看了一眼趴在春凳上的白珞,心中松了一口气。
幸好,幸好登闻鼓响,否则,只怕今天白珞就有苦头吃了。
说起来,这白珞也是咎由自取,谁让他真的贪墨过呢,一头的小辫子,也不怪别人抓他。蔡为舟心中腹诽。
过了一会,去登闻鼓处的衙役转回,并未带回一人。
崔道远诧异:“怎么?击鼓之人呢?”
那衙役满脸为难道:“大人,击鼓之人实在没法请上公堂。”
崔道远愕然,“为何?”
“击响登闻鼓的不是一人,而是……”那差役脸上也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而是什么?”崔道远不耐烦的催促道。
“而是千人。”那衙役惊疑答道。
“什么?”崔道远愕然。
崔道远下意识看了一眼蔡为舟,可却马上就在心中否定了。
不,这不是蔡为舟的手笔。
因为他看到蔡为舟亦是一脸的惊讶之色,绝不似作伪。
崔道远看着堂下的白珞,阴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