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鞭”这边菜香酒美,吃得痛快过瘾,牢房里犯人们的晚饭也终于姗姗来迟的到了。
一碗馊臭的白米粥,小碟子里三四根炒青菜,被随手放在里白珞牢房前的地上。
狱卒们对牢里犯人的态度比对路边的野狗都还要轻贱。
白珞看了一眼那脏黄的破了口子的碗,和里面又黄又稀,还翻着白沫的馊粥,再看看那几片没有一点油星,上面还有几个虫洞的发黄菜叶。
看到这样的饭菜,白珞不但没有任何食欲,胃里还有些恶心的翻腾。
白珞扭开了头,不去看看那地上的饭菜,可眼睛也不知看哪里好,这个脏滑粘腻的牢房处处让她不适。
一旁牢房里一个披头散发,面黄肌瘦,肌肤脏污的男犯看着白珞像是不想吃的样子,手里捧着已经喝空了的粥碗,嘶哑着嗓子对白珞劝道:“这位公子只怕不是兰州人,这才不熟悉这兰州府的大牢吧?”
嗯?
白珞愕然,难道这大牢还是兰州人人都很熟悉的地方吗?
那男犯看白珞脸上的疑惑,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公子,若你有钱,这牢房里可以点菜喝酒,若公子没钱,劝你还是把这饭菜给吃了的好。”那男犯意味深长的道,手里已经抓起小碟里那几根满是虫洞的青菜放进嘴里,美美的嚼了几下咽了下去。
白珞被这男犯倒引出了几分兴趣,好奇问:“这位大哥,此话怎讲?”
那男犯却不回答白珞的话,反问道:“公子,你的饭菜果真不吃?”
白珞摇头,这馊粥别说吃了,就是闻闻她也恶心得要吐。
那男犯脸上露出十分欣喜的神情来,恳求道:“那公子可否送与我吃?”
白珞不由佩服的看着那男犯,这样的饭菜,这位大哥居然还能吃下第二碗,真是让她又佩服,又有些心酸。
白珞端起地上的饭菜隔着栅栏递给那男犯。
那男犯接过来,用手划拉着,几口便把稀粥和小菜狼吞虎咽的下了肚,连碗碟也舔得干干净净后,才又舒服又满足的用沾了饭菜汁水的手拍了拍肚皮,这才把空空如也的碗碟穿过栅栏,递回白珞的牢房。
白珞看的目瞪口呆,要是不知道的人看了这男犯这副神情,只怕还以为他吃得是什么山珍海味呢。
男犯似回味无穷的咂了咂嘴,对白珞道:“这兰州府的大牢,里面的牢头狱卒个个心黑手辣,这兰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这都被关进来了,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