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声。
沈氏正要伸手再脱下里裤时,白珞蹙眉出声制止道:“可以了,就这样行刑吧。”
百姓中立刻响起一片男子的嘘声。
一直如死水般沉静的沈氏,这下终于抬头看了白珞一眼,目光中有着隐隐感激。
吴之善却上前一步,附到白珞耳边道:“大人,这恐怕不妥吧,大洲国律法可是明文规定,通奸罪需去衣受杖,法不容情,且这众目睽睽之下宽待沈氏,若是日后被都察院的查起来可不好办啊……”
因刚刚呈交凶器而在公堂一旁的苗芜,听到吴之善的话,嘴角直抽抽。
都察院?
都察院的院史大人正在咱们后院里住着呢?
就大人这些时日来所做所为、桩桩件件,哪件人家不是看在眼底了?
要抓早抓了,还等现在?
白珞低声对吴之善说道:“无妨,等都察院来查了再说。”
又对着姜信王海亦扔出黑头签,沉声道:“行刑!”
不让沈氏去衣,是怜她是女身,可陈沈二人一同犯法,刑罚的轻重应该一样才公平。
姜信王海领命,架起沈氏趴上春凳,杀威棒在沈氏臀部点了两下,就啪啪的打了下去,力道与打陈立并无二致。
没几下,沈氏的臀部,就从里裤里浸出血迹来。
可那沈氏却与陈立不同,只咬紧牙关默默承受,竟连一声闷哼也无。
两人同时在堂上挨打,竟打出两番截然不同的光景来,一边热火朝天,一边静寂无声。
一边本是最为斯文的读书人,被打得撕心裂肺胡乱求饶,骇怕到小便失禁,整个公堂都是他惨痛的嚎叫声;
另一边只是市井妇人,却在公堂上一直平静以对,便是挨打,也是安安静静默默忍耐,既无惨呼亦无求饶,一个通jian之妇,居然挨打挨出了几分贞烈之色来。
一开始都对沈氏诅咒怒骂,只想看到她狼狈不堪罪有应得的百姓们,看到沈氏如此硬气,竟都慢慢的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公堂内外除了陈立的嚎叫外,一片古怪的静寂,只有此起披伏的杖责之声,啪啪啪的在公堂之上回荡。
公堂之外,远离百姓的人群处远远立着两人,正是柳之然和花潜。
两人从头到尾,看完了这场公审。
“大人,这沈氏受刑不去衣,这不合规矩吧。”花潜道。
“嗯。”柳之然表情平静,不置可否。
花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