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喜悦的表情,反而是一脸的纠结郁闷和想骂娘的表情。
“……三万,三万一,三万二,……七万五,七万六……”
白珞声音都开始颤抖,按大洲国贪墨一百两就处绞刑来算得话,自己已经可以被绞成肉馅了!
她从来不知道数钱也能数得这么痛苦,这么愤怒……
蜡烛都烧了一半多,白珞终于清点完了自己“赃款”,等数完最后一张银票的时候,白珞已经眼含热泪,足足十万六千两银票,还有散碎银子几百两,再加上各色首饰古玩字画……
白珞欲哭无泪,最可气的是,原来的白珞连个记账的习惯都没有,她连这些钱是谁送的都不知道。
她……她要怎么退还赃款啊?
白珞郁闷的把箱子放了回去,别的地方她也懒得收拾了,把被褥整理了一下,就草草躺了下来。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愁得一夜未眠,没想到,或许是白天又是勘查现场,又是接待百姓,又是验尸,折腾一天太累了,她居然上床就睡着了,一觉好睡到天明。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柴胡就拎着热水来敲门服侍她起床。
白珞昨晚睡得太晚,迷迷糊糊的下床来拉门栓,却不想脚底发软,绊到了脸盆架子,那铜脸盆“铛”一声砸到了白珞的脚背上,然后弹在了地上,滴溜溜的“哐哐铛铛”转了几圈才停下来。
门外的柴胡一听这动静就急了,“少爷,少爷?你没事吧?”
他“啪啪啪”把门敲得山响,整个院子里得人都被惊醒了。
东厢房里,白珞的脸盆刚落在地上,花潜就从地铺上一跃而起,轻巧的窜到了窗边,小心的把窗户拉开了一条缝朝外张望。
白珞被柴胡拍门拍得,也顾不上脚痛了,也顾不上地上的铜盆了。
那只被铜盆砸到的脚痛得不能点地,只好一只脚跳到门边把门拉开。
柴胡拎着水壶一个箭步窜了进了门槛,一看白珞身上只着白色里衣,脚下趿拉着布鞋,两手扒着门扇,一只脚金鸡独立,另一只脚高高的抬起,脸上神情扭曲,以一个又怪异又搞笑的姿势站在门边。
他连忙上前扶住白珞的胳膊,关心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能怎么了?”白珞没好气的白这小随从一眼:“还不是你给急的,你下次拍门斯文点行吗?”
“哦,少爷,”柴胡挤着一张瘦脸,委屈巴巴的嘟嚷,“这不是您昨天交代了,说今天公务多,让我早点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