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摇摇头说:“我觉得咱俩只能一来上班就下楼,定修、制造和生产三个班轮着转悠,争取别让楼上的人逮着,真逮着了就说下来请教机床问题来了。”
“你这肯定不靠谱,咱车间里都是摄像头,领导那电脑能直接看,他真调录像看见咱俩满车间乱串比你在楼上当催还惨呢。”
“那怎么办啊?”
“先顾下周吧,下周不是你质量体系外审嘛,博哥也不在,咱俩就留楼上说整理材料呢,让干嘛都说忙不开。”
“你俩这对儿大催啊,还真没我们楼下干活儿的舒服。”梁浩抽着烟看着我们俩,继续说:“怎么就你们俩惨啊?”
这回轮到马超看着我问:“你说为什么啊?我原来真没觉得有这么不爽。”
“其实吧,”我抽了一口烟说,“我就是觉得这不是我想过的生活。”
“我C!”他们两个同时感叹道,“你要这么说咱就没法聊了。”
“不聊就擦机床去。”我把烟头扔进坑里,由于坑位里没多少水,烟头还亮着火光并没有熄灭,于是我解开裤子拉锁,一泡尿浇灭了残存的那点光亮,同时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外面定修班里的人慢慢悠悠伸着懒腰从班里睡眼惺忪地走了出来,我们三个也潜匿在了擦机床的大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