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机床,我和马超一前一后往回走。
路过加工生产班工区,白班几个人正坐在吸烟区的马路牙子上抽烟。他们看见我过来,调侃说:“呦,大学生擦机床去啦?”
“后面还一研究生呢。”我答道,然后就看见马超从后面垂头丧气地往这边走。
上楼以后,马超抱怨一句:“草,还他妈不如工人呢!”
“行了啊,也没说一直让咱们去啊,这不赶上班里没人了嘛。”
“你没觉得么?在咱这儿根本就不看你学历,上不上大学根本没用!”
“觉出来了,所以我是实习生啊。哎,上厕所吗?”路过卫生间,我问马超。
“不去了,回屋了。”马超径直往前走。
我进了厕所,正在解决个人问题的时候,就听保洁大妈问:“有人没啊?”还没等我回答,她已经走了进来。
“有人有人!”我赶紧喊。她听见以后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地退了出去。
“真牛逼!”我说了一句,幸好我习惯站进有门的坑位里小便,没直接站在外面解决,因此才没有走光。
“走,抽根烟去!”刚进技术组,博哥就叫住我。
进了男更,博哥拿给我一根南京,“干嘛不在技术组抽啊?你又不怵咱室长。”我对博哥这反常的举动表示很不理解,技术组里的烟民只有我们俩,平时他要是不在的话,我抽烟老会被赵一茗说闲话,所以我只能来男更或是外面吸烟区抽烟。
“我过了。”博哥轻声说了一句。
“什么过了?”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但很快明白了他指的是什么,“哦,警察吧!”
“嗯。”
“我操!牛逼啊!”我是真为博哥感到高兴,他去年年底的时候参加了北京市的公务员考试,报的公安部门。前一阵儿听他说笔试和面试都过了,最后政审应该不会出什么太大问题,可直到这件事最终确定下来以后,才能让一颗悬着的心落了地。
“那你什么时候辞职啊?”虽然才跟博哥接触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但我觉得他是我在这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这月应该就办了,那边八月份入职。”
“你也算熬出来了。”
博哥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下班前照例开班长会,分别由生产白班和夜班、定修班和制造班汇报一天工作及发现的问题,然后是车间调度、技术组以及办事员汇报,最后领导讲话。调度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