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远舟听到这话,不由得噗嗤一声发笑,心道,这人虽然说话粗鄙,确实话粗理不粗。倒也是个有趣的人。
见到隋远舟笑,白亭然有些不好意思,迈步地上前自我介绍道:“在下白亭然,属于玄字言院,方才听到兄台可是叫做隋远舟?”
隋远舟点点头,面上微微一笑,也释放出一丝善意,随即道:“不过兰妃娘娘在宫中的确地位颇高,能不得罪她,还尽量不要得罪他好。”
白亭然不屑地冷哼一声:“受宠?兰妃娘娘又如何,还敌不过我姑姑鼎盛时期十分之一的宠爱罢了。”
隋远舟闻言,眼中流露出些许诧异:“白兄这话,你姑姑是?”
白亭然的眼中闪过一丝傲色“我姑姑是白梨。”
隋远舟一怔,白梨,的确是个传说。
据说先皇对白梨一见钟情,原本白梨是秀女的身份入宫,在无子无女的情况下,皇上竟是破例直接封白梨为四妃之首,除了每月的初一十五按照习俗宿在皇后宫中,其余的所有时间无一例外都住在白梨的宫中,更是为白梨写了数不清的情诗情书。
白梨当年宠冠后宫,乃是人人皆知,其家族也一荣俱荣,原本籍籍无名的白家一跃成为皇亲国戚,自此在盐铁,丝织品等行业大幅敛财。
然而好景不长,白梨受宠不到两年就猝然离世,甚至还有传言,先皇的去世,亦是因为对白梨思念过深。
白亭然继续道:“如今的兰妃不过是凭着一点小伎俩暂时抓住皇上,琼嫔更不过是依附兰妃苟延残喘,根本不足为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白亭然面色闪过一丝尴尬,道:“是我一时失态了,我说这些隋兄是不是听得很乏味。”
隋远舟一笑:“哪里话,白兄快人快语。”
白亭然挥挥手:“别那么见外,叫我亭然就可以了。”
隋远舟亦是爽快一笑:“好,亭然,叫我远舟。”隋远舟虽然在笑,笑容却是不见眼底,今日白亭然的话不知为何总让他觉得怪怪的,白梨已经逝世十余年,白家的势力已经式微,如今更是没有人在后宫,可是白亭然竟然对宫中的局势了如指掌,侃侃而谈,似乎对宫中的情形十分清楚,而他更隐隐觉得,白亭然似乎是故意向他透露这一点的。
“言院马上落锁闭院了,我先走了。”白亭然朝隋远舟挥手告别,笑容却似乎意有所指。
隋远舟一边迈步向地字言院走去,一边思忖今日白亭然之事。
左右思索了整整一日,隋远舟还是决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