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正处春初时节,来往出城踏春的游人平民不少。
武当山下,襄樊城。
日近黄昏,城门下用来给城卫小憩的木桌上,范家父子各持一碗土酒闲聊。
范宗伊看着过往行人,朝父亲范闲笑道:“又是踏春的好时候。”
两鬓花白,穿着一身寻常甲胃的范闲砸吧砸吧嘴,“若是江山不稳,山河动荡,谁还有机会和这闲情雅致去游春踏青”
知父莫过儿,范宗伊自然知道他的意思,接上话:
“这骊阳内忧外患不少,若不是有梁王在北境抗敌,将西夏叛军拦在国门外,恐怕北厥,东倭联诀而至。现在就没那么好日子了。”
范闲眯起眼笑的开怀,夸他:“好小子,有眼力见了。”
范宗伊仰首喝下一壶酒,用袖子擦干酒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世子殿下。”
范闲嘴角勾起,满是回忆地在身前比划:“那会世子才不过少年出头,今儿已是及冠了吧。”
“那会世子要下江湖游历,我让你给世子牵马。世子也应承了,倒是你这个臭小子,非是放心不下家里这点破基业。约定等世子及冠之年再行鞍前马后之责。”
城卫兵打扮的范闲指着自家儿子,骂骂咧咧:“要是世子殿下忘记了约定,或是不念叨你父亲我这点香火情了。那你可哭都没地。”
见到父亲数落自己,范宗伊讪笑,不敢回怼父亲。
昏晕渐临,范闲瞅了眼官道,路上行人少了许多。大抵上是和自家长子闲聊太久,都忘了注意这茬事。
算算时间也是到了换班的点,是该回家吃食去了。
果不其然,范闲扭过头,正好瞧见了要来换班的城卫士卒。
招呼了一声,父子俩二人就同行回家。
回到巷中自家院前,范宗伊闻着饭香,急冲冲地推门而入。
范闲瞅着范宗伊这急性子,摇摇头后脚进门。
哪知道范宗伊迟迟地站在原地,正瞅着院子愣神。
范闲从背后推了自己儿子一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一看,北梁老卒范闲也愣住了。
院中石桌上,一位覆着青铜鬼面的男子看向两人,他摘下青铜鬼面,面容下赫然就是世子徐扶苏。
骊阳皇宫,养心殿。
尚未登基还穿着太子蟒袍的赵晓,捧着由锦衣卫送来的前朝今朝秘闻看的津津有味。
赵晓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