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府中美人小妾,沉眠温柔乡的陆子聿没来由的醒来,这一醒倒也奇怪,陆子聿顿时觉得没了睡意。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陆子聿翻身下床,穿上衣物,简单地收拾了一番。美妾梦中呓语,都尽是些在寻常人家听来面红耳赤的房中之语,鱼水之欢最考验男人,这女人觉得好了,那就是真的好。对此,陆子聿在穿衣物时也不由会心一笑。
陆子聿给美妾盖好被子,推门走出,这心有所感,总觉得有人要登门拜访。而且这人在北梁地位还不低,思来想去,唯有那北梁世子能让他这般心神不安。他披上狐裘,屏退值卫的仆役,静静地站在府邸门外。
伴随马蹄踩踏青砖,奔袭而来的声音。陆子聿循声望去,果不其然,那位少白头的世子殿下正驾马驶来。
陆子聿走上前,毕恭毕敬地迎客。
脸色不太好的世子徐扶苏翻身下马,先前他远远便望见这位巡抚好像未卜先知,似乎早就在等待他了。
身着一袭浅蓝绸缎长袍的陆子聿朝世子作揖,朗声:“子聿见过世子殿下。”
徐扶苏轻笑:“巡抚,大礼就不用了。”
陆子聿见徐扶苏并未拘礼,也就坦然直起身子。他这位世子虽然脸色有些铁青,但有分寸不乱迁怒于人,陆子聿心中对其多了几分好感。听传闻世子殿下宅心仁厚,未及冠前没少让长安那帮士族,文人评判是个花心风流世子。可这位北梁的风流世子却在金陵钟陵山亲自和当世两位书法大家,刻下足足六万石碑,壮举史无前例,功德无量。再历经沈梦溪三问登仙儒圣,叩问长安,这岌岌可危的骊阳文运总算是没有坏成一锅粥。
总观而言,这位世子殿下,手下能人不少,非北梁一池能养。陆子聿思虑至此,凤眼微眯。
世子哪知这位北梁巡抚内心思量之多,缜密细致。
陆子聿回过神来,引着世子殿下入待客厅堂,两人落座之后。他笑问:“子聿斗胆询问,是谁让世子殿下这般气愤?”
徐扶苏瞥了瞥陆子聿,感受到徐扶苏目光中的寒意时,陆子聿下意识地低了低头,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徐扶苏收敛回目光,叹息一声:“没啥,就是吃了个闭门羹。”
陆子聿哈哈大笑,奉承道:“以后世子若来,子聿绝不关府闭门。”
徐扶苏摆摆手,示意陆子聿不用再拍须溜马了,他自己俯下头靠近那位北梁巡抚,低声:“听闻巡抚尤善房中之术?”
世子此句一出,陆子聿立即严肃正色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