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睡去。架上青编泛冷,画布上画已干。茶半盏,凉了无人续。
心心念念的那位少年郎,此刻总算如释重负地放下手中黑子,朝那棋盘对面执棋之人作揖恭声道:“承让。”
那执棋之人是位身着宽松长袍,略显消瘦的中年男子,男子苦笑摇头,同样抱拳称赞道:“我黄名霞,自愧不如。”
幻境褪去,那执棋之人也是烟消云散。
陈世墨吐出一口浊气,与这执棋之人共下了十局,输赢五五,却没想到是那位中年男子先认输了。他缓缓沿道阶下山,下一个关又是谁?后知后觉,知道了这是刘业最后的考核的陈世墨重新拾起心情,继续走下去。
他想要再快一点,他有一句话其实在酒楼时没有说出来,他想亲口跟那位女子说:
“这世间最烈的酒,是那姑娘低头噙笑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