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走!”,雪白头啼叫回应他,随即放开,马蹄奔跑。
白易驾马跟在徐扶苏的身后,两人两骑朝并州奔去。
徐扶苏和白易一路驾马朝东去并州,路途之中,天降落雪。
徐扶苏勒马而停,落在身后的白易恭敬道:“世子,下雪了。”
难得没有带上如意而是交给母亲蒋琬照顾的徐扶苏浑身上下轻松许多,当下是快意恩仇,策马狂奔在流州广阔的仑贝草原,放肆大笑。
雪花纷纷,白易抬头看向那位白袍白发的男子,与漫天雪色相融。
然而谁都不知徐扶苏心中所想,他策马扬鞭,心中豪情万丈,锦绣河山映入眼帘。“老徐,亚父,还有管家,你们在天上且看扶苏不会让你们失望,我定会让四海升平,海晏河清,天下太平。”
两人回到北梁王府时,片雪铺满一层瓦砖之厚,温度也骤降寒冷。
被冻得浑身哆嗦的徐扶苏赶忙踏入府邸,赵倩在王府外恭候多时,贴心地给徐扶苏披上雪白狐裘。
时光辗转,自他离开北梁又得以回北梁,又一年寒冬将至。北梁的冬季总是藏着凌冽的冷意和催人入梦的乏倦。今年的雪,来的正时值节,已有了几分深冬腊月飞雪之景。
徐扶苏是怕冷的,回府后悄悄登上玲珑阁的他站在楼前默默裹紧了狐裘,他呼了一口气到手掌里,感受到手心中暖意才稍微舒服了些。
“扶苏”身后响起一人的声音,徐扶苏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他转头。那人从下一层登楼走上顶阁,身后的帘子里,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北梁王徐芝豹。徐芝豹提了一个铜质的怀炉朝他走来:“天甚冷冽,你得要照顾身体呀。”
中年人有些责备面前的男子,“儿子伸手暖暖?”
徐扶苏叹了几声,在徐芝豹关怀的眼神下,捋起袖子,将手放在怀炉上。细看怀炉圆形,唐时有“簋簋之属为之”的说法。炉底为荸荠底,炉壁镂雕了福禄寿三仙,兼有金龙戏桃。很是考究,说起来大周怀炉制作鼎盛。身为骊阳最具权贵的异性藩王北梁王有此方物什也不奇怪了。
徐芝豹披着披着一件白色大麾,大麾的雪白狐狸毛迎风飞舞。那件衣服,徐扶苏在亚父姜诩看到他穿过。
北梁王徐芝豹双手笼在袖口中,目光一样遥望远处河山,“儿子,你马上就要十八岁了,该有自己的表字了。”他将藏在袖口中的手往怀里揣了揣,拿出一封信递给徐扶苏,顺便说道:“这是你亚父姜诩在你去北梁前就拜托我保管好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