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为生,卑微的一辈子抬不起头。”
张道陵不清楚坐在帘后的徐扶苏有没有仔细听,只闻里头传来那世子殿下的一声回应:“嗯。”
那位世子殿下似乎是顿了顿,轻声道:“是个苦命的孩子。”
徐扶苏将目光从孩童身上移开,投向窗外长安大街小巷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怔怔失神。
他的确是个奔波四海的命,玲珑山谋士姜诩就有给他看过命格,说个此句便没有下文。
在简陋,装饰古朴的马车驶过一家茶馆时,坐在窗面的男子吸引住了徐扶苏游散的目光。
是他?徐扶苏心中暗想,那个男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一样投来。两人相视。
徐扶苏朝张道陵招呼道:“老掌教,能否停下车。”
张道陵听到世子的话,当即便拉住了缰绳,控住马。他扭头看向徐扶苏,满脸疑惑。
徐扶苏报之一笑,“遇到了故人,和他道个别。”
老道人张道陵并不是不近人情的迂腐道士,停住马车,让徐扶苏下马。
这过往行人只见马车上下了位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腰束月白祥云纹腰带,腰带上挂了方玉质极佳,古朴沉郁的墨玉英俊公子哥。
英俊公子哥是架着轮椅下来的,不少因为少年容貌驻足的世家小姐,就连达官贵人眷养的那得出门的莺莺燕燕都分分侧目。叹息哀怜之余,都不忘多瞅上两眼
少年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仅是插了一支白玉簪子,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
这些个白日无所事事,尽凭姿色讨宠,眷养的莺莺燕燕顺着那白衫白衣公子哥行进方向望去,见到了那尊在路边摊茶馆喝茶,另一位样貌和气质俱佳的公子哥。
但是明眼儿的人那就是瞧了一眼,便认出了坐在茶馆上平淡喝茶的公子哥正是在长安城里凶名赫赫,权赫彪炳的宋家二公子,宋如言!
心思活络的人这下明白了,朝宋如言走去的人,除去在长安城里捣弄的满城风雨的徐扶苏外,还能有谁?一时间,周遭就空出了大片地,谁敢在这两尊小王爷面前晃悠?
徐扶苏不理会周围的变化,径直推着轮椅,他移开宋如言对面的凳子,开门见山道:“你哥哥宋余年肯放你出来了?”
宋如言自嘲一笑,“我这被他关了快一个月。若不是尘埃落定,估摸我还得被他锁在家里。”
他悠悠叹气,伸出手给徐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