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幼童应和回道,和道人一般瞭向远处。
“贫道在武当等你。”张道陵矗立风中,随风而动,自有道韵,浑然天成。
“还是没有世子的消息吗?”
“没。”
“派去长安的‘无面’,十人去一人归,回来的那个还疯了。”
红纱长帘外,刚从并州边境的归来,一身暗红军甲的徐芝豹静静站着。
而与他相谈之人,除了深居玲珑阁里的姜诩还有何人?
长发披散的姜诩眼眸里隐约藏着一股戾气,消瘦的男人捧起葫芦,又觉得索然无味,将它放下,“多半是长安城用心良苦呀!”
“北梁官场洗牌,长安便给我们下了一计猛药。”
枯槁儒士轻蔑的憋了一眼桌案上的边境战况,“现在是西域僧乱,北厥也蠢蠢欲动逼近,就是要把你!”
姜诩站起身,凌厉的看向红纱帘外的男人,手笔直的指着他,一字一句道:“锁在北梁。”
姜诩无奈一笑,瘫坐在地上,缓缓道:“‘无面’不能再派去了,与锦衣卫相互残杀,即便是赢了,也是无用之功。”
“嗯。”藏在帘后的徐芝豹回道,“一旬前,婉儿胸口时有绞痛,夜不能寐。常常说梦到了扶苏,扶苏浑身是血,五窍难聪......”
姜诩看不到帘后人的表情,想起那位温婉女子,就连他心头也是一颤,“母子连心”。
他叹息一声道:“梁王进来吧。风大。”
覆甲在身的徐芝豹穿过纱帘,坐在了那位枯槁儒士的面前,梁王那一双与世子同出一辙的丹凤眸里冰冷异常,眸中深潭似有蛟龙咆哮。
姜诩不与其相视,用手沾了沾酒杯里的“莲花白”,“哗啦”推开桌案上的所有书籍,在案上一笔一划的写出一个人名字。
北梁王徐芝豹瞳孔微缩。
“长安城这些年在丞相李陆和国师叶宣的打造下,我们北梁的谍子真正能打探到的消息不多,还要时刻警惕以防被锦衣卫找到。”
“这个人功名心重,做事知分寸,确有实才。世子的安全他确认了便是无样,是我早年便布下的暗棋。”
姜诩话语刚落,北梁王离坐起身,玲珑阁轻轻颤动。
这位天下第二的儒家圣人五年后,要再问天下,问那早在北梁王府前的青衫男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