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过吗?”傅采禾准备好,动手前问了阮小满一个问题。
“我在鱼和鸡身上试过,也试过给羊破腹取子,在人身上只是小试了一回。”阮小满挺实诚地说道。
“想不到你竟在人身上试过了。”傅采禾心里踏实了些。
傅娘子望着阮小满的眼神有些复杂,却是服气了。
丁二郎已经昏迷过去了,听不到阮小满的话,也不知道他听了之后心里会不会踏实一些。
房间内他们四人穿的是疫情时穿的长袍和戴了面纱。
傅采禾负责动刀子和取异物,傅娘子负责给他擦汗和递东西,阮小满负责止血和缝合,田七则是负责把脉还有旁观。
若不是因为傅采禾的针线实在是马马虎虎,她又怎么会亲自动手,手都烫红了。
阮小满缝完最后一针,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不是因为那几针就要耗费这么大的精力,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全力以赴,绷紧的弦突然松了下来,整个人几乎是瘫软了下来。
傅采禾则是激动的,虽然满手鲜血,但人还没死,活了。
田七也是激动的,还有一些羞愧,还有一些高兴,这是他的徒弟和小师妹呢,青出于蓝胜于蓝。
傅娘子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到现在都还觉得有些不真切,脉象还在,人真的活了。
阮小满该交代的已经交代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傅采禾夫妻两人。
良久,沉默之后傅采禾突然扭头,很坚定地对傅娘子说道,“以后家里那些缝缝补补的活就交给我吧。”
这是他最大的遗憾了,谁让他这点技术不过关。
傅娘子反应过来,哭笑不得地望着傅采禾,真想把他丢出去。
田七和阮小满很努力地憋着笑,傅采禾他怎么这么可爱。
两人在房间内缓过气来才出了房门,在看到陆远峰的刹那,阮小满展颜一笑,“活了。”
“活了。”丁二娘子瘫软在地,低声哭泣,终于活了。
但她还不可以进里面去见丁二郎,只有等他醒了,稳定了下来再说。
傅采禾和傅娘子在盯着丁二郎的情况,但基本上是傅采禾在负责记录脉案,而傅娘子则是打打下手。
房外,陆远峰接阮小满回去歇息,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家里不缺人,不值得你冒这么大的险去救人。”
“不是给我们的,是给小纪的,他当这县令不容易,我就想着让他们一家三口能够为小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