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深夜老道才优哉游哉的回到了棺材铺。
当然随同的还有他买来那口破钟。
陆康没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因为在老道经过他身边的时候,陆康从他头上看到了一根长长对方头发。
那是女人的头发,至于是什么样的女人,用屁股也能猜到。
老道想要将破钟搬到屋里,不过嫣儿不准。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峙了半天,最终老道才在嫣儿不善的目光中认怂,只得将那口钟放在了棺材铺后面的柴房里。
为此老道还锁上了一根铁链子,生怕它被人给偷走,就差自己搬到拆房抱着它睡觉了。
由于之前的奔波,陆康搂着嫣儿早早的便睡了过去。
深夜时分,圆月高挂。
木雕店的屋顶之上坐着一个白发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支洞箫,面朝棺材铺的方向。嘴唇微抿默默吹着,徐徐晚风将他身上的那件长衫吹得猎猎作响。
一曲低沉而又婉转的箫声在街道上萦绕不停。
隔壁天师堂的庄老板正在糊一个灯笼,闻声抬头嘀咕道:“老萧又在瞎几把吹了。”
说着他便要出门,谁知刚走了没几步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与此同时,整个厚街但凡是没有入睡的所有住户都纷纷感觉到困意袭来。
不由自主的睡了过去。
箫声依旧在继续。
如果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随着箫声的起伏,棺材铺后方的柴房上空缓缓升起一道霞光。
霞光刺眼却又模糊,似乎是想要穿破屋顶直奔高空。
可是在这道箫声之下,霞光又如同受到什么抵触一般无法寸进,只得龟缩在屋内。
一曲落下,霞光散去。
萧羽起身看向拆房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有意思。”
……
当晚,林城机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之内。
闫飞扬和辛基神父默默站立着,在他们面前的床上躺着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
赫然是林城富商李天富。
而在酒店房间门口的位置站着一个青年,青年低着头,似乎是不想让人认出来。
闫飞扬看了看李天富,有些厌恶:“你确定就是他?”
“闫少,我敢肯定,李总就是造成苏医生车祸的凶手,事后警方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李总意识到不对后,就想出国……”青年压低了声音道。
闫飞扬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