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子一指李北,娇叱一声:“住手!李北,别动我的花!”
李北咔嚓咔嚓两下,仍不抬头,盯着那些花枝道:“马上就好,你别催我。”
欢子腰身一拧,大步走到他的身后,揪住他的后领,使劲一拽,叱道:“李北!你怎么可以破坏我的作品!?你太无礼了,我不欢迎你,出去!”
李北茫然了一会,指着那瓶花道:“我没有破坏,我是改良,我只要再剪一下,只剪最后一下,就完美了……”
“出去!”
佐川欢子根本就听不进去,一把夺了他手里的剪子,又拽着他一直到了玄关,才忍住怒火说道:“李北,欢子有一句不敬的言语相告,以你的人品,不配作我的朋友!”又一指房门,喝道:“出去!”
“……”李北怔了怔,下一刻,一摆手道:“出去就出去,发什么脾气,不就是剪了你的花么,你这花还是我送的!”又一转身,径直走向房门道:“神经病,还真他么是一条母狼,说翻脸就翻脸,也不自己看看,插的花是什么玩意,还好意思说是作品,我呸。”
欢子听到最后一句,彻底一怒:“八嘎!”
盛怒之下,她杏眸圆瞪,想都没想,一手甩出手中的剪刀,那剪刀射出去势如流星,然而李北却将将好出门关门,只听噔的一声,那剪子插在了木门上,兀自微微颤动,发出嗡嗡嗡的轻响。
欢子也没管那把剪刀,回到客厅重重地坐在沙发里,拿起自己的口杯,大口地喝了一口茶水,之后,仍然气得柳眉紧皱,高耸的胸脯一起一伏。
“无耻之徒,无耻之徒……”
欢子恨屋及乌,想起瓶里的鲜花是李北所送,便一起身,走向那座花瓶,打算扔掉那些鲜花。
闻到了花叶的清香,她又流露出沉痛而怜惜的眼光,一时竟然不忍下手,很想再看几眼自己被破坏掉的精心之作。
她看着看着,忽的,目光微微一闪,发现这瓶花其实并没有破坏得多么糟糕,好像,还可以稍微修整一下,挽救过来。
她沉下心来,仔细盯着瓶里的插花,渐渐地,她皱紧的柳眉渐渐舒展,心里一片片豁然开朗。
她发现经过李北修剪之后,花枝的线条更加简洁自然,在白花和绿叶的点缀配合之下,向上延展的花枝里隐隐透出一股烟雾缭绕的灵性,就好像一座天梯,古朴通幽,直入云山,给人美的享受,也带给人一种空灵深远的意境,十分难得。
“这难道是……”欢子恍然大悟:“华夏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