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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伞兵降落的开阔地里,已经多了一座座临时开设的野-战帐篷。
最角落的一座帐篷里,白露双手抱在胸前,一双柳眉微微皱起,自个儿慢慢地走过来,又慢慢地走过去,已经踱了一个早上的步子。
她想出去走走、四处看看,但帐篷门口有一个当兵的站哨,每次想要出门,都被哨兵礼貌而坚定地请了回来,不让她出去走动。
她很想去找一找那个又坏又狡猾的贱男北,每次问到他的身份问题,都被这家伙扯东扯西的岔开话头,白露越想越觉得有鬼,为了这事,她昨晚上半宿没能睡好。
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人物?怎么能调动特种部队?
一想到这个问题,白露就觉得有些头疼,她瞧了眼旁边的欢子,坐到她的身边,想跟她说一说话。
欢子一个早上都是保持盘腿坐禅的姿势,安安静静地,闭目养神。
但是在欢子的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她也在暗暗地猜测李北的身份,这位李先生武艺高明、智谋出众,而且与军方有莫大的关系,他绝不是表面上看起来像一个猥琐的花花公子那么简单。
尤其是想起昨晚浑身赤裸地倒在李北的怀里,她就很难静下心来。
欢子不得不承认,当时倒在他的怀里,除了羞愧,也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也许,那是心动的感觉。
欢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不够淡静,自己的修行还是不深,索性不再多想,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看见她终于睁开双眼,早已忍不住了的白露,急忙开口问道:“欢子,你比我聪明,你能不能告诉我,贱男北到底是个什么人?”
白露一贯认为自己的智商很高,而且才能也很出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一贯镇定的欢子面前,在这位跟班的保镖面前,她总觉得自己像个俗人,没她那么高明。
欢子很有礼貌地微鞠一躬,轻声地说道:“小姐,欢子以为,想不透的事情可以不必多想,这样的话,小姐的内心会轻松许多。”
白露有些失望,说道:“可是欢子,我就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贱男北这么厉害,他肯定很有古怪,而且这家伙神神秘秘地一直就生活在我的身边,我却把他当成好欺负的阿猫小高,竟然什么也没有看得出来,如果我不搞清楚这个问题,我会睡不着觉的。”
欢子露出微笑,说道:“小姐,其实欢子也不清楚,李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