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几日,安家退婚的事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众说纷纭,流言四起。
“一定是傅君诚觉得丢了颜面,故意在背后说坏话编排你。”
外头的流言蜚语,安蕊有所耳闻,可她却满不在乎,依靠着护栏,翻阅着《战争与和平》,浅浅一笑,道:“狂犬乱吠,你越理会,他就越嚣张。”
“你真就一点也不生气?”白司明好奇的问。
“我为何要生气?”安蕊合上书,抬眸看向他,笑道:“流言事小,婚事事大,如今婚都退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又何必和无聊的人置气?”
“你这么一说,倒也……”
他们两个人说着话,嬉笑声不断,安太太本来亲自端来一盘点心,见着一双小儿女你侬我侬,抿嘴一笑,悄悄退出,沿着回廊走向书房。
闻声望去,安以道见太太端着点心进来,摘下老花眼镜,故意拖着戏腔道:“劳烦夫人,小生这厢有礼了。”
安太太抿嘴而笑,道:“瞧你这样子,一把年纪了还没个正形,要是叫外人瞧见像什么话?”
拿起点心,安以道问:“我刚听说司明来了,怎么没见他人?”
“他一来就去找蕊儿说话了。”安太太唤丫鬟斟茶,陪丈夫在书房里吃点心。
吃了两块糕点,安太太帮安以道点上烟斗来,柔声道:“蕊儿自小被你我宠坏了,脾气不好,难得司明肯担待她,如今和傅家的婚事退了,我想……”
抽了口烟,安以道见太太欲言又止,心下明白,闷声道:“司明倒是个好孩子,两家人知根知底,况且他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父亲过世后,白家的生意都是他在操心,这孩子,老成持重,家和生意,他都打理的井然有序。”
“是啊,前个儿,我妹妹半含半露,跟我提了亲事,我想着傅家的亲事刚退,就只能含糊过去了。”
‘唔’了声,安以道将烟斗在烟缸里磕了几下,略有所思,回道:“再等等!”
江宁府,秋雨绵绵,容初站在回廊下,心不在焉的听着一群老乡绅说着祭祀节的事宜,徐徐秋风扑面而来,带着寒意,他情不自禁伸手去接雨水,脑海里竟然又浮现出了那道倩影,想到她留下的‘有缘再见’四个字时,浅浅一笑,喃喃自问:她真的会来吗?
“少督军,不知您意下如何?”
思绪被拉回,容初见众人在等答复,不免尴尬,干咳道:“如今战火连年,时局不稳,百姓流离失所,若是为了一个祭祀节劳民伤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