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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狄又道:“我忍着悲痛,想着老将军要入土为安,当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老将军尸身拖了出来。就近找了一处空地,便将老将军草草埋了……”
说完,他转过脸来,瞧向侯老夫人。只见她满眼泪光,泫然欲泣。
龙少阳听得心伤,安慰道:“侯老将军一代名将,为国捐躯,虽死却重于泰山。老将军英灵在天,若是看到老夫人、萧大哥如此自伤,想来也难以安息。逝者已矣,请多节哀!”
萧狄闻言回过神来,自失一笑,道:“少阳说的是!老夫人多多保重,侄儿告辞了。”说罢躬身行礼,龙少阳、萧元婴在一旁跟着行礼,三人当即辞了出来。
侯老夫人点点头,瞧着三人穿过庭院,出了柴门,遮没在黄花绿叶间,跟着便听一声马嘶,马蹄声响,马车辚辚而去。
她望着三人远去的方向,怔怔地立在那里,半响,自言自语道:“眉眼之间,竟是如此相似。一晃快二十年了,公主去了之后,她便没了音信,不知如今还在不在这世上?”
那老妪眼睛一亮,道:“原来夫人说的是她。嗯,倒还真有几分相似。”
侯老夫人没有答话,叹了口气,转身走了进去。
三人坐上马车,驶向洛城。这时三人已是吃饱喝足,见时辰刚过午时,便吩咐车夫宽心赶路,盘算着赶在天黑之前进城便可。
其时阳光明媚,绿草如茵,虫儿低鸣,马车沿着小路曲折而行。行出数里,转过一处山坡,入了大道,车行跟着渐渐平稳起来。
萧元婴伸了一下腰,瞧向萧狄,懒洋洋的道:“这一主一仆真是奇怪!这主人呢,硬是把一个旧包袱塞给你保管。这仆人呢,总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做的菜又咸死人不偿命。哎!”
龙少阳笑道:“殿下,那是她不欢迎咱们——不过像她这般比主人还有脾气的仆人倒是少见。萧大哥,不知这位刘嬷嬷是什么来历?”
萧狄道:“哦,这位刘嬷嬷是当年侯老夫人的陪嫁侍女。几十年来,特别是老将军去世之后,二人朝夕相处,对外是主仆之份,于内却情如姐妹。不过若是论起年岁来,她比老夫人还要年长几岁呢——不然的话,这包袱也不会交给我保管。”说着,右手轻轻摸了摸怀中的包袱皮儿。
萧元婴瞧向萧狄怀中那鼓鼓囊囊的包袱,眼睛一转,顿时来了精神,向前探头道:“萧大哥,此刻距洛城路程尚远,我瞧着你也累了,不妨在这车上小睡一会儿,养养精神。我呢,这会子精神正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