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萧府竺舍内,龙少阳、萧狄等一干人谈论着当日的寿宴比试,与此同时,南城祝府书房里,也有两个人正在议论这场寿宴。
“冰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祝云雀慢慢踱着步子道,“女扮男装偷偷参加寿宴不说,竟在朝堂之上公然向你挑战。如此胡闹,万一陛下追究下来,这可是欺君之罪!”
“义父多虑了。小姐冰雪聪明,既然敢有此举动,必定是想好了应对之策。”
“亏你此刻还在回护她,都怪我平日对她太娇纵了……静思,今日比试之时,为父向你示意接受挑战,怕的是场面尴尬,为何你不趁机击败冰儿?以你的身手,打败冰儿又不伤到她,绝非难事。”
“义父恕罪。”安静思忙躬身行礼,说道,“一来事出突然,孩儿愚钝,一时之间未能领会义父深意。二来孩儿是怕……怕拳脚无眼,伤了小姐贵体。情急之下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抉择,以至一时不察,反被小姐偷袭得手。孩儿有负义父所望,望义父责罚。”
“起来吧,为父并没有真的怪你。”祝云雀说着,略一沉吟,又道,“龙少阳?上次为父让你查查这个年轻人的底细,不知查得怎么样了?”
“回义父。孩儿已经查明,这个龙少阳确是海州人氏,年方二十,出身当地一个大户人家,老员外年过四十得此独子,甚是宠爱,自幼学文习武。大约几个月前,两位老人突然相继驾鹤西去。传言他伤心不已,便遣了家仆,卖了房田,只身四处游荡,这月十五来到洛城,说是专为赏灯而来……”
“嗯,为父知道了。”祝云雀点点头,“这个年轻人文武兼备,倒不失一位良才。只是,只是——”说到这里,祝云雀突然停住了,悠悠地看着案上的烛火,似在沉思。
“只是什么,义父?”安静思问道。
“噢,倒也没什么。为父看到他第一眼的感觉,让我想到一个老朋友——快二十年了,不可能,不可能。”祝云雀兀自摇了摇头,自嘲一笑道,“想是我这段时日忙着张罗陛下寿宴,以至神思倦怠,心力疲乏的缘故。静思,安排个机灵可靠的人查看下他的行踪,千万不可打草惊蛇。待到合适时机,为父要试探一下,看这人能否拢入袖中,为我所用。”
“快二十年了,什么事快二十年了?”安静思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多问,口中道:“是,孩儿遵命。”说完,躬身便要退去。
“慢着,萧府那边也不能松懈,尤其是我那姑爷,继续盯紧。为父总有一种隐约的感觉,那本书还在他的手上。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