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没有理会林国富的反应,自顾自的继续。
“十八岁,她们将我圈养在郊外的村庄,当猪一样抽打喂食,当然也将我喂成了猪样,其实我知道她们的目的,她们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但不想我活着。”
“清清别说了!”林国富痛苦的低吼。
夏清朝着他微微一笑,其实语言能表达的东西真的很有限。
那些绝望、悲苦、阴暗的日子,说出来的部分,是最不值一提的,可眼前的人却已无法承受。
那曾经经历过这些的人呢?
沉浸在林夏清的记忆里,夏清感觉自己与她仿佛融为一体。
林夏清的痛苦,也是她的痛苦,她们记忆共通,她的过往成了她的过往,当记忆回到四月八号的那一天时,夏清额头渗出细密的一层冷汗,疼的身体轻颤,却没有停止,“我因为肥胖,孩子迟迟生不下来,她们买通了美安的妇科医生,给我连打了三次催产针,最后因为胎儿心律不稳,紧急剖腹,可麻醉师在忙,所以……”
说到这夏清朝着林国富又笑了笑,又苦又涩。
“所以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她们给我剖腹。”
林国富被夏清的笑刺到,再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浑身发寒,身体一阵一阵哆嗦,胸口疼的呼吸都开始不畅,嘴里呢喃,他不知道,他都不知道,“清清……”
“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无法相信这些是真的,你温柔善良的妻子,乖巧优秀的继女,原来在背后是这样虐待你的亲生女儿的,但你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林国富因为痛苦,干涩的发不出声音。
夏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努力将自己从林夏清的记忆里抽离,仿佛窒息的人终于浮出入水面,可脸色仍旧苍白。
好一会夏清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定定的看着病床上流泪的苍老男人,悔恨来的太晚,常常无济于事。
起码对林夏清已无用。
静默了许久,夏清用自己的口吻对病床上的人开口,“但其实我今天想告诉你的并不止这些。”
林国富的心一揪,这些还不够吗?难道她们还做过更过分的事!
“清清,都是爸爸的错,爸爸的错,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对不起你!”林国富捂着心口,恨不得跪下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
“清清,我……”
夏清打断林国富,“你该道歉的是林夏清,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