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月,刘小兰听从南海医圣吩咐,每天往泡着何清风的太阳能恒温海水蒸锅中倒入一定的维生素水、蛋白质水、矿物质水、维他命水等给他补充身体生长所需的所有营养物质,第三个月到第五个月的营养水补给量由多递减。何清风先是在太阳能恒温蒸锅中溶解、解体了,蒸锅底沉着一个长满水母触手的婴儿胚胎;后面三个月,这个胚胎迅速生长,蒸锅里渐渐还传出奇怪的声响,偶尔还有潮水滚动的声音。
“伯伯,何清风办成一个大胖婴儿了!”“伯伯,伯伯,何清风这个大婴儿开始茁壮成长了!呵呵……”刘小兰惊喜不已道,乐得手舞足蹈。
“哈哈哈……我的实验成功了!我是一个天才!天才!”说罢,南海医圣披头散发地跑出院子,跑向大海,他这一夸张的疯狂行为令刘小兰有些疑惑不解。
到第五个月何清风已经长成成人模样,只是他的眼睛依然闭着,他的肚脐眼有时会冒出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四处张望,屋子里面安静时这个小家伙就会从何清风肚脐眼里探出小脑袋或干脆游出来,那是一只全身紫蓝色、发着红色荧光的小灯塔水母,它一边在蒸锅里绕着何清风游来游去,一边伸出无数触手敲击何清风的肚皮开心地叫道:“娘亲,娘亲,你快醒醒,快醒醒,陪水儿玩吧!”刘小兰有时听见一点声音,觉得好奇,跑过去看时,小水母就缩进何清风肚脐眼里了。
“伯伯,快来看,何清风长大了。”刘小兰惊呼道。
“嘘!我知道。小点声,他可以听见,他还要休息几日、蓄满能量才能站起来。今晚你照顾好你朋友,我要去渔街和大家一起商量办法对付渤泥国的海盗黄海啸。最近黄海啸从英吉利海峡也买了红衣大炮,他们武装强大了,频频出手,南海不太平,我们渔民死伤无数。”南海医圣说罢,拍拍刘小兰肩膀离开了。
“喔,伯伯你注意安全啦!”说罢,刘小兰送南海医圣出门,看着他的身影消逝在海边夕阳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担心。
“风爷,你听见了吗?你快醒醒吧!伯伯老了,你快醒来帮伯伯赶走那群该死的海盗!你还要重振武当,当武林盟主啊!难道你都忘记你的雄心壮志了吗?你这样天天沉睡到几时?快醒醒吧!”刘小兰趴在太阳能恒温蒸锅边望着何清风自言自语道。
第二天一早,刘小兰还在睡梦中懵懵懂懂听见吵闹声,“风爷,你醒啦?”刘小兰揉揉眼睛,起床吓呆了,门口有血流进屋里。刘小兰赶紧移动门栓,打开大门,南海医圣倚着大门坐在地上、倒进来,他口吐鲜血,后背中了两箭。
“小兰,快走……海盗来了……”南海医圣用微弱的声音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撒手人寰。
“伯伯,伯伯!你别死啊!伯伯……”刘小兰一边哭喊着,一边看见外面好多房子已经着火、浓烟滚滚,她早听外婆说过东南亚那些海盗没有人性,烧杀抢掠,越想越害怕,她打开蒸锅使劲摇了摇何清风,哭着喊道:“风爷,你快醒醒!快醒醒啊!”可是何清风依旧双眼紧闭。
“你至今未醒,是营养水不够吗?那好!”说罢,刘小兰把地上所有桶里剩下的营养水都倒入蒸锅里,“风爷,海盗快来了,快醒醒啊!求你了!”
正说着,黄海啸的海盗船开过南海医圣家门前水域,一个炮弹打过来,“轰隆”一声,房子塌了,瓦片纷纷掉下,房子开始起火燃烧起来,浓烟滚滚。刘小兰赶紧盖上锅盖,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推出太阳能恒温蒸锅推出屋外,看着大火烧毁房屋,刘小兰悲痛不已。
突然一群海盗跑进来院子,有的抢鱼干菜干,有的在一片吆喝声中把刘小兰往墙角拖,刘小兰拼命挣扎叫喊着:“救命啊!救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阳能恒温蒸锅爆炸了,何清风破锅而出,他运功伸手一拉,挂在院子的长衫和鞋子飞到手里,穿好长衫和鞋子,系好裤带,用一根细绳扎好长发。何清风脚下踏着混沌气球漂浮在半空,那几个海盗吓呆了,有的踉踉跄跄地跑了,有的举着刀的手哆哆嗦嗦、两腿发软、面面相觑、一动不动。
何清风漂浮在半空混沌气球上张开双臂,两个手掌间闪电“哧哧”作响,他聚拢双手之间强大的电流形成一个电光闪闪的电球,飞出的电球直击那些海盗身上,海盗们瞬间化为一具具焦炭。
“风爷,你终于醒了!”刘小兰喜极而泣道,从墙角爬起来,理理衣服,走到何清风的混沌气球下面。
“娘亲好棒!娘亲好棒喔……”一只紫蓝色发着荧光的小灯塔水母围绕着何清风的脑袋拍着触手喝彩道。
“娘亲?”刘小兰望着小水母大吃一惊道,“风爷,什么鬼?这是你孩子?”
“我也不知道,她就生在我腹中,长在我腹中,我的右臂也是她的繁殖体。她从小就叫我娘亲,我就是她娘亲了。”说罢,何清风把右手握成拳头,右手立马变成一个怒气冲天的小灯塔水母,和漂浮在头顶上的一模一样;何清风一松开拳头,小灯塔水母又变回了手掌。
“恭喜风爷,贺喜风爷获得神助攻!呵呵,以前只是听闻,今日一见,果然神奇!”刘小兰笑着抱拳贺道。
“呵呵。”何清风冷血道。
“啸哥,就是这个人,飘在空中装神弄鬼!刚才把我的兄弟都杀死了。”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海盗领着渤泥国海盗头头黄海啸骑马飞奔而来。
“你,什么人?报上名来!黄某人刀下不留无名之鬼!”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扎着殷红色头巾、扛着一把长刀的彪形大汉指着何清风吼道。
“风爷,就是他们杀死了救你的医死伯伯!为伯伯报仇啊!”刘小兰指着黄海啸愤懑道。
“呵呵,你快躲到墙后去!”何清风冷笑道。说罢他张开双臂,两个手掌间闪电“哧哧”作响,他聚拢双手之间强大的电流形成一个电光闪闪的电球,飞出的电球直击那些海盗身上,马群惊扰,人仰马翻,被击中的海盗瞬间化为焦炭。
“给老子开炮!开炮!”滚落马下的黄海啸跑到海盗船前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命令开炮,海盗船上的海盗立马将红衣大炮对准何清风,“轰隆”一声,黄海啸低头捂住耳朵,抬头一看,炮弹打在混沌气球上没有丝毫作用。
“这不科学啊。”黄海啸心想,立马撒腿一边跑向海盗船,一边大叫道“给老子开炮!狠狠地打!”一连五发炮弹都被混沌气球吸进去,在里面悄无声息地爆炸了,而何清风脚下的混沌气球毫发无伤。
“老子今天一定撞见鬼了!回家拜拜妈祖,祛祛晦气!”爬上海盗船的黄海啸一边想着,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边命令道:“掉头快跑!快掉头!”
海盗船立马掉头驶进南海,刘小兰边跑边叫:“风爷,不能让他们逃了啊!风爷,不能让他们逃了啊!”
“呵呵。”何清风冷冷一笑。
“大海是老子的世界!你过来呀!”黄海啸见船已渐远,在船头一边跳着一边叫嚣道。
“大海是你的世界,也是你的坟墓!”说罢,何清风发功驱动着脚下的混沌气球飞到海面上空。
“娘亲,加油!”小水母在何清风肩膀上加油道。
何清风张开双臂,渐渐合拢到丹田,由丹田处慢慢运气到胸口,空气瞬间凝滞,气流形成两股真空气柱,气柱裹挟着海水“噌!噌!噌!”直飞冲天,“轰隆隆”一阵阵巨响,顿时海水滚动,波浪汹涌澎湃,海面地动山摇。何清风左右张开双臂,两道十米多高的水墙轰然竖起,遮天蔽日。黄海啸的海盗船嵌落在两道水墙之间摇摇晃晃,船上的海盗们吓得瘫坐在船板上,被摇晃的左右撞击,头破血流,唉声一片。何清风迅速放下双手,两道十米多高的水墙轰然崩塌,巨大的冲击力加上地心引力将海盗船连同黄海啸拍的粉碎。
“喔,娘亲赢喽!娘亲赢喽!”小灯塔水母舞动着触手喝彩道。刘小兰远远望着,说不出一句话,目瞪口呆。
何清风收起混沌气球,走到刘小兰面前,搂着她道:“这些天,谢谢你和医圣。我们把医圣伯伯埋了,就去李自成军中。”
“去找李自成?不去找赤司烈、右臂他们报仇了?”刘小兰不解道。
“连城绝和我一拍两散后,花妖和电魂走了,花姑怀有赵无极的孩子,现在只有李自成军中的蝠妖是我的人。我在蒸锅中听见医圣说东北定了洋毛子的红衣大炮,李自成这次是在劫难逃了,把蝠妖拉回来多一个帮手。”何清风解释道。
“好吧。对了,风爷,你刚才那招好厉害,叫什么名字?跟谁学的?”刘小兰拉着何清风的手笑道。
<“不知道,醒来之后就会了。可能就和这个小不点一样吧,来自上天的恩赐?哈哈哈……我姑且叫这招-排山倒海吧。”何清风望望肩膀上的小水母笑道。
“小不点,风爷因为你现在获得各种海洋之力,可以驱动海啸台风、暖流寒流。我还听我伯伯说过,你们灯塔水母生命记忆长达亿万年,会有鱼群迁徙、暖流寒流、台风海啸等记忆,都是真的吗?你说说,你都知道哪些海洋故事啊?”刘小兰拉着一根小水母的触手笑道。
“小姐姐,我告诉你就是,你快撒手,我的触手会发出刺丝囊麻痹、毒杀别人呢。”小灯塔水母开始滔滔不绝起来,“比如:希腊萨拉米斯海战,哥伦布发现美洲新大陆,麦哲伦环球航行,唐朝白江口海战,明朝露梁海战,西班牙无敌舰队海上称霸,英国成为日不落帝国,郑和七下西洋……”
“哎吆喂,你个小不点,果然是满腹经纶,海洋活词典一部啊。”刘小兰摸摸小水母的头笑道,“再之前的海洋故事呢?”
“那可多了,主要有:精卫填海、妈祖的传说、海龙王、挪咤闹海、沧海桑田、海神娘娘、海的女儿、美人鱼的故事、爱琴海传说、希腊神话海神波塞冬……”小水母数着触头,开始一个个罗列起来。
“好了,好了,我服了你了。风爷,你这个孩子了不得啊!”刘小兰朝何清风竖起大拇指赞道。
“那当然,我是不会给娘亲丢人的!哼!”小水母竖起一根长长的触手、自信满满道。
“娘亲……”刘小兰忍俊不禁道,捂着嘴直想笑。
第二天,何清风和刘小兰埋了南海医圣,立碑刻字。然后一路北行,赶往北京郊外李自成军中。
话说李自成的农民军在军事牛金星的智慧计策和大将刘宗敏、蝠妖等人的英勇拼杀下势如破竹,很快攻入北京,崇祯皇帝在煤山上吊自杀,李自成成立新朝。那首童谣依然在传唱着:
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存活。
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
杀牛羊,备酒浆,开了城门迎闯王,闯王来了不纳粮。
吃他娘,着她娘,吃着不够有闯王。
不当差,不纳粮,大家快活过一场。
“本王命人遍索皇宫,发现大内府库中竟然只有黄金17万两,白银13万两。本来我打算“建国”之后,依理应该大赏将士,如今金银缺少,军费开支不足,东北鞑子们在山海关外虎视眈眈,这可如何是好?!”李自成坐在龙椅上骇异道,失望至极。
“闯王,现在我们应该全力追赃。要脑袋还是要钱袋,只给那些俘虏的前朝旧臣一条选择的活路!”刘宗敏撺掇道。
“好!敏弟,你速速去办!”李自成下令“追赃”。于是,最早向大顺军“献财”的是大太监曹化淳,他一出手就是上缴五万两白银,让李自成高兴了一把。
牛金星发布文告:“所有官员第二天开始朝见大顺皇帝李自成。朝见后,愿去的人放了。敢有抗违逆令不去的前朝官员,斩立决!”
第二天,李自成等人坐于朝堂,牛金星手执花名册,一一点名。李自成坐一会儿就不耐烦,与刘宗敏起身离去喝酒去了。因为拿下京城,当了皇帝,李自成夜夜笙歌,和陈圆圆花前月下,完全不理帝王之事。
有时半夜,李自成被恶梦惊醒,有时惊得一身冷汗,陈圆圆就起身拍拍他后背,为其端茶喝药。李自成叹气道:“小圆圆,我最近总是恶梦连连,经常梦见自己被几个农民追着,结果还坠入悬崖。一旦梦醒,我又常常想起那日少林寺方丈悟觉大师的话:阿弥陀佛!永昌帝,我乃少林寺方丈悟觉大师,已度化世人为己任。你本彗星之命,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你切记红颜祸水,恪守初心!命中注定你得天下一时之欢,若你能不忘初心,始终如一,你自然可以永昌百年!一想起这话,我就心神不宁啊!唉……不知道本王有没有做错,时常头疼不已。小圆圆,你说本王适合当皇帝吗?”
“大王贵为真命天子,岂可怀疑?连月征战,想必大王是真的累了、乏了,且让圆圆为大王弹唱一曲我的《圆圆曲》,以解除大王烦忧。”说罢,陈圆圆披散着长发,裹着粉睡袍,斜卧在床前的香塌上,怀里抱着琵琶,眼神顾盼生情,如一汪秋水。
寝宫内沉香萦绕,青灯帷幔,陈圆圆见李自成慢慢精神起来,拨动琵琶悠悠弹唱着文人为她创作的那首《圆圆曲》:
鼎湖当日弃人间,破敌收京下玉关,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
红颜流落非吾恋,逆贼天亡自荒宴。
电扫黄巾定黑山,哭罢君亲再相见。
相见初经田窦家,侯门歌舞出如花。
许将戚里箜篌伎,等取将军油壁车。
家本姑苏浣花里,圆圆小字娇罗绮。
梦向夫差苑里游,宫娥拥入君王起。
前身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
横塘双桨去如飞,何处豪家强载归。
此际岂知非薄命,此时唯有泪沾衣。
薰天意气连宫掖,明眸皓齿无人惜。
夺归永巷闭良家,教就新声倾坐客。
坐客飞觞红日暮,一曲哀弦向谁诉?
白晳通侯最少年,拣取花枝屡回顾。
早携娇鸟出樊笼,待得银河几时渡?
恨杀军书抵死催,苦留后约将人误。
相约恩深相见难,一朝蚁贼满长安。
可怜思妇楼头柳,认作天边粉絮看。
遍索绿珠围内第,强呼绛树出雕阑。
若非壮士全师胜,争得蛾眉匹马还?
蛾眉马上传呼进,云鬟不整惊魂定。
蜡炬迎来在战场,啼妆满面残红印。
专征萧鼓向秦川,金牛道上车千乘。
斜谷云深起画楼,散关月落开妆镜。
传来消息满江乡,乌桕红经十度霜。
教曲伎师怜尚在,浣纱女伴忆同行。
旧巢共是衔泥燕,飞上枝头变凤凰。
长向尊前悲老大,有人夫婿擅侯王。
当时只受声名累,贵戚名豪竞延致。
一斛明珠万斛愁,关山漂泊腰肢细。
错怨狂风飏落花,无边春色来天地。
尝闻倾国与倾城,翻使周郎受重名。
妻子岂应关大计,英雄无奈是多情。
全家白骨成灰土,—代红妆照汗青。
君不见,馆娃初起鸳鸯宿,越女如花看不足。
香径尘生乌自啼,屧廊人去苔空绿。
换羽移宫万里愁,珠歌翠舞古梁州。
为君别唱吴宫曲,汉水东南日夜流!
一首《圆圆曲》幽婉动人,深情脉脉,仿佛叙说着陈圆圆的一生,幽怨深情、美妙绝伦的琵琶弹唱让幽静的夜徒增一缕伤感,陈圆圆灵动的双眸闪着泪光,感叹人生的浮沉清欢和命运的悲欢无奈。李自成静静坐到她身边,一边取下她怀里的琵琶,一边慢慢伸手搂着她,将鼻子凑近她的香肩,再到秀发,再到耳鬓,呼吸一步步加促,紧紧抱住陈圆圆,举起她,放到床上一番云雨,销魂月华。第二日,折腾一夜的李自成已无力上朝议事,还恋恋不舍,御膳房直接将食盒送到寝宫。李自成就这样在担惊受怕和陈圆圆软语香肩的冷暖交替中一天天过去,渐渐丧失斗志。
没过几日,农民军中有传令:“前朝官员都送到刘宗敏大将军处听候发落。”于是,这大批人被驱赶到刘宗敏处。结果,刘宗敏根本不审,也不问,只让人传令:“根据官第品级上缴银子,一品必须上缴白银上万两,以下必须上千。痛痛快快上缴银子的,立刻放人;藏匿银子不上缴的,统统给我大刑伺候!”
<“大将军,我听说入京以来,京城棍杖狂飞,炮烙挑筋,挖眼割肠,北京城内四处响起明朝官员的惨嚎之声。同时,城中富民不少人也被加以拷掠,平民的薪米都被大顺军抢掠以供军粮用。你银子没有拿回多少,城内倒是饿尸遍地,哀声遍野。这不是一个好兆头啊!”牛金星望望刘宗敏、李自成严肃道。
“军师莫急!我自有办法收回那些贪官污吏的银两!”刘宗敏拍拍胸脯笑道。
李自成也觉有些过分,对刘宗敏等人讲:“敏弟,军师说的有道理啊!你们军队为何不帮助孤王做个好皇帝?这样闹腾下去,不行的呀!”
刘宗敏马上顶他一句:“大哥,皇帝之权归你,拷打敛财之事交交给我,不要再争了!”李自成默然。虽然刘宗敏的官衔只是“制将军”,不是“太尉”、“大司马”什么的,其实刘宗敏几乎与李自成平起平坐,根本不买这位哥们“皇帝”的账。
官员中首遭掠死的,竟然是率领三大营兵士在京城外最早投降的明朝国戚、襄城伯李国桢。这个贼臣是崇祯帝末期最受宠信的臣子。李自成在北京城外初见李国桢,就没一丝好印象,呵斥他说:“你受崇祯老儿重任,得到的宠信超过百官几十倍,你就像明朝那个大太监魏忠贤啊,太像啦!依法理你应该殉国才对,你丫的还好意思厚着脸皮来投降,你以后也会背叛我吧?”马上就令人把他绑个严实,根本不理他的痛哭哀求。
刘宗敏首先刑拷于他,小火燎烧,大板痛砸,折磨一夜,终于让这位李爷极痛而死。
大学士魏藻德,明朝状元出身。单独囚于一黑屋中。这魏大人隔门缝乞求:“新朝如欲用我为官,就把我放出来吧,别把我锁在这里啊!”这一来,反而提醒了刘宗敏。
刘宗敏把魏藻德提入厅堂、亲自审问,先开始用夹刑,一边夹他一边问:“你高居首辅大人之位,为什么要祸乱国家?”
魏藻德痛哭流涕道:“大将军啊,我冤枉啊!我是一介书生,不谙政事,崇祯昏庸无道,所以大明才亡国了啊。”
刘宗敏大怒道:“你科举中状元,为官三年就升到首辅之位。崇祯哪里对不起你,你竟敢诬他为无道昏君!”刘将军扇了他数十大嘴巴。士兵见状,夹棍猛扯,老魏十指皆断,疼痛之下大呼:“大将军饶命啊!我有一女,愿献给将军为妾!”刘宗敏令人立马带来他女儿,当场奸污后送入军营,听凭军士享用。
刘宗敏更加不屑道:“给我加紧拷掠”。一共“伺候”了六天六夜,最后魏藻德脑袋被刑板夹裂,*流出而死。
明朝的翰林、科臣这些清贫官员最倒霉,他们家中油水实在拿不出,多被刑掠而死。
刘宗敏报告说:“大哥,经过数天拷掠,我君共得银七千多万两,都已经让工人们重新熔铸成巨大的中间有孔窍的方板状银板,以便于运输回陕西。”
“我的乖乖!七千万两真不是小数。敏弟,好样的!”李自成竖起大拇指赞道。
“是啊!想当年,崇祯帝十多年加饷摊派,从民间得银不过两千万两,结果导致民心涣散而亡国。呵呵,今天大王在京城轻轻松松得银七千万,还是大王高明啊!”军师牛金星笑道。
“启禀闯王,我发现刘戍将军经常往关外寄衣服,觉得事有蹊跷,可我把衣服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端倪。现大战在即,我想还是谨慎为好,我截获了一件衣服带给大家看看,有没有问题。”蝠妖说罢,递上一件衣服。
“没有问题啊!牛掰啊,你也看看!”李自成瞅瞅丢给军师牛金星道。牛金星也不懂女书,看了两遍摇摇头。
“大神,你多虑了!刘将军举国来降本王,本王的爱妾陈圆圆都是他呈献上来的,你多虑啦!哈哈哈……随他寄吧,衣服而已,又不是银子!”李自成笑道,众人也笑道。
“闯王,有一次刘戍将军还从怀中掏出《推背图》给我看,还告诉两位一个实情,大明以后是大清,他还问我可晓得?我现在想想越发觉得奇怪。”蝠妖想起那晚的事情,补充道。
“大神,想必那晚你们都喝多了吧?哈哈哈……”李自成哈哈大笑道,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闯王……”蝠妖欲言又止。
“好了,大神,可能你连日征战辛劳过度,精神过于紧张,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几日吧!”李自成下令道。蝠妖自感无趣,退下了。
大顺军初入城的前十天左右纪律严明,士兵犯抢劫及强奸罪的被钉死剐杀了数百人。但是随着时日推移,农民军军纪日益败坏。加上多尔衮已经购买大批红衣大炮;逍遥子刘戍将与义碧芙以女书为信、将李自成大顺军的财务、军务情况悉数汇报给多尔滚;多尔衮又利用说客一方面以李自成夺了吴三桂爱妾陈圆圆为由刺激山海关守将吴三桂,一方面又许诺封疆裂土拉拢吴三桂。李自成已然危机四伏,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