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奥会结束后,花滑新规则在八月中旬出了。
新的赛季,舒苒一直在治脚伤,并未参加比赛,如今她已经拿到了奥运金牌,众人最关心的事当然是舒苒会否选择退役。
不过对此,官方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这次,傅易青和舒苒又去了一趟意大利,先和罗琳回合,还被记者拍到三人一起吃饭的场景。
接着又去了约瑟夫的诊所,约瑟夫表示舒苒的脚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接下去只要好好休养,来年再参加比赛都没问题。
为此,舒苒表现出雀跃的模样。
傅易青却是垂着眸,没出声。
飞机带着他们飞上蓝天,云游风轻,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舒苒便拉上了遮光板,随意的聊天内容重复了两遍也没得到回应,她随即扭头看向傅易青。
舒苒:“怎么了?”
傅易青:“没什么。”
舒苒伏低背脊,从下往上观察他的表情。
眼神一点也不似平常的温柔,像是在生闷气。
舒苒不明白了,“你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没事。”
傅易青盯着她看了一秒,沉郁的眸色暴露出他满心的担忧,“你不想退役?”
舒苒眨了眨眼,盯着他看,没有过多犹豫地点头。
傅易青:“虽然约瑟夫说你可以参加,但他也……”
“我知道。”舒苒打断他,“他也说了,如果再复发,我就还得忍受一遍这些已经经历过的事。”
不仅仅是旧伤复发后难以忍受的疼痛,还有治疗过程中、常人难以想象的痛楚。
傅易青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你知道,还不退?”
舒苒没说话,收回眸光,靠回椅背。
她能感受到身旁那抹关怀而又充满了担忧的视线,但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还想要坚持些什么。
两人一路无言,气氛降到了零点。
这是自他们认识以来,头一次经历冷暴力,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落了地,舒苒和傅易青一同过去取行李,刚拐过出口,却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给惊住了。
前排记者们的眼睛在锁定舒苒的同时,立刻蜂拥而至。
舒苒瞬间被包围,和她隔着一段距离的傅易青也被隔绝到人潮外。
“舒苒,你这次去意大利是特地和罗琳见面吗?”
“你和罗琳关系很好吗?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