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插曲随即过去。
接着这一天,舒苒像是丢了魂儿似的,机械般地同他们一起吃饭、聊天。
吃完晚饭不过五点钟,天却已经黑了,但外面的茫茫大雪却又让这个黑夜黑得并不纯粹。
三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便各自回房休息。
舒苒早早地关了灯,躺在床上,窗外的雪白也映射进房间,一切都是静谧的蓝色。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一个念头“赢”了呢?
的确,无论是为了赢还是热爱花滑,这两个初衷并不冲突。
但到了一个人最挣扎的时刻,感性才是驱动力。
舒苒忽然想到了一年前的自己,哪怕明白自己赢下比赛的机会渺茫,可她还是坚持一试。
思绪混乱中的舒苒缓缓闭上了眼。
*
舒苒这一整天的怪异神情举止都被傅易青看在眼里,他回房没多久又来到了舒苒房门口。
他有些不放心舒苒。
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房门。
一下两下,房里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傅易青喃喃,“睡了?”
正欲转身回房,却注意到房门没有彻底关上,不过是恰好嵌进了门框中。
心头旋即升上来一丝不安,他小心翼翼地推门,借着外面的雪色,他浑身一震。
床上没人。
这一年来的胆战心惊终于汇合到一起,尽数爆发了。
傅易青失去了镇定,随即开灯,在房间里叫了几声,也没见舒苒出来。
他彻底慌了神,忙去叫罗琳。
罗琳早已睡下,看到傅易青的手足无措,不禁一惊,再听到他说的话,她也跟着慌了神。
他们边在房子里找人,边说着舒苒今天的古怪。
罗琳狐疑道,“难道是跟我早上说的话有关?”
傅易青:“你都说什么了?”
罗琳把自己说过的话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傅易青动作一顿。
罗琳:“怎么了?”
傅易青:“她之所以放弃花滑,最重要的原因在她自己身上。”
两人不再把时间浪费在聊天上,随即把整座房子里里里外外,楼上楼下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人。
两人站在楼下的窗前望着外面,屋子外面一片雪白,雪已经停了,但积雪深度足足可以埋下舒苒的半条小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