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透出半寸阳光,她迎着半明半灭的光影,眼中流露出疑惑,迫不及待地想要求证他这番话的意思。
傅易青的眸光意味不明,“我才知道你这么希望我走,否则你怎么会臆想出这么一段我从未说过的话?”
“不是的!”舒苒忙澄清,“当时我确实听到你跟秦流北说,如果我输了,你会离开。”
傅易青还真不记得自己说过这样的话,“我没有说过,又或者是你理解的语境跟我们理解的不太一样。”
见她仍旧用一种迷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傅易青笑起来,“怎么,我已经解释了,还不相信我说的?”
她像是陷入了自我怀疑中,“可是,怎么会?”
“我不走。”
舒苒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头上一重,她望向傅易青,他眉眼如春,恰如一树桃花开,彻底遣退了她心中的冬。
“砍头不过头点地,失败又怎么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实现梦想。”
原先的舒苒急于登上山顶,甚至舍不得停下来休息一分钟,傅易青的话像一味良药。
望着窗外的阳光,舒苒脸上逐渐泛出笑颜。
忽然,脚上又一重。
舒苒大叫起来,“教练,疼!”
傅易青指着她的眉心,点她的脑袋,“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听——”她拖长音节,听上去有些撒娇的意味。
傅易青很是受用,捏她的脸颊,“你乖一些,我会轻松很多。”
“嗯,诶教练!你的手洗了吗?你刚才摸过我的脚诶!”
傅易青脸上的笑容顿无,“这是你自己的脚。”
“我知道。”
“你是嫌弃我,还是嫌弃你自己?”
“要是认真讨论起来的话,总之教练,你还是先洗个手吧。”
傅易青没有照做,反而还故意去捏她的脸。
舒苒往后一仰,躲避傅易青的攻击,这么一躲,她的脚也从傅易青的手里遛走。
傅易青本能地挽留,同方向靠过去,在即将压到她脚的当时,傅易青迅速反应过来,往地面侧去。
地上还放着热水。
舒苒瞪大了眼睛,心猛地提了上来,她下意识地去拉傅易青的手,这一拉,整个人被拽到了地上,落在了傅易青的人形肉垫上。
仓促下,舒苒发出灵魂般的语气词,“妈呀!”
被压倒的水盆倾翻在侧,已经凉了的温水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