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城的市井中渐渐有了些传言。
每天朝着祈福塔进香的人多了起来。
“看样子是张榜起作用了。”冯庆站在承天殿的琉璃顶上,看着安城中央那一方专门用来为祈福塔进香的巨大香鼎中,满是燃尽的香蒂,青烟袅袅,汇聚成了薄雾。
阗韫:“这些愿力当真能助荣师姐解除魂契么?”
冯庆:“既然他们敢用百姓的愿力害荣道友,就说明愿力对荣道友有用,姑且一试吧。”
阗韫:“也对,冯道友,你几天见着沈兄了吗?”
进了皇宫后的这几天,阗韫几乎就没见着沈一的影子。
冯庆:“我昨儿见着他和泽道友在上书房写着什么,后来齐道友也去了。他这些天好像都在上书房呆着。”
阗韫听罢,身形一闪便跃向上书房的方向,口中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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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中,张银国自从在书房中昏睡过去,便再也没有醒来。延请数位京都名医,都说张银国无论从哪方面判断,都应当只是熟睡,可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张银国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丞相夫人身体本就不好,这一来更是病怏怏的。二少爷张栩终日守在父母病榻前,也没了辅助哥哥的心思。整个丞相府多亏有大少爷张榜撑着,否则会因为张银国的病彻底乱套。
可尽管有张榜,管家张福依旧眉头紧锁。
相爷的打算他是知道的,可如今他看着势头,怎么有点不大对?
“大公子,”张福硬着头皮找到张榜,“相爷吩咐地事,可有需要小人的地方?小人还有些用处,能替大公子盯着底下人。”
张榜看着张福,眼睛眯了眯:“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出张榜语气不善,张福忙道:“只是想替大公子分担一二,也好早日完成相爷交代的任务。”
张榜摆摆手:“不用,你照顾好父亲母亲,和府中大小事务。”
“可……”张福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张榜的一记冷眼。
张福吓得脖子一缩,“嘭”地跪下,一磕头朗声道:“可如今的局面与相爷交代的相去甚远,小人……”
话没能说完,张福整个人便被张榜甩了出去,背脊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张福摔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来。
张榜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张福,冷声道:“我怎么做不用你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