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是吗?”二皇子猜出他的心思,伸手又给自己斟了杯美酒才若有所思道,“你们可能都不明白,父皇已经在这十年中提起过她三次,能让父皇在专心修炼的道路中还上着心的人,都是在他心中有些份量的人,依我之见,最迟不过十年,父皇定会迎她回宫的。”
“就算如此,她也只是个公主,并不会对我们的大计造成什么影响吧。”
“我起初也是这么想的,可直到我在当阳城郊外救下重伤的柳英杰时,才知道他消失多年,竟一直在兰陵城暗中保护谢家的丫头,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黑衣人一愣后摇摇头,显然对柳英杰的暗中保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柳英杰是谁的人,你难道不知吗?”二皇子对于他的迟钝略显不满,但还是一边品酒一边为他解释,“柳英杰是镇国公英启的心腹,一直替英氏打理家族生意,这十年我却未曾在上京见过他,原以为他只是为英氏打理什么产业去了,实未想到他竟一直待在兰陵城,若非此事,我还真不知道父皇的心思如此明显了。”
二皇子边说边站起身,徐徐走到窗畔,望着城里的万家灯火眼神闪烁,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那黑衣人等不到下文便默默离开了,风过烛摇,他来去匆匆,竟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已经回到房间的谢清宁同样站在窗边,望着连绵不绝的房屋,感觉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内心隐隐浮起几分忧虑。
二皇子突然出现在西洲的“灵然居”,总让她感觉有些诡异,真的是巧合吗?想起之前在当阳城遇见六皇子后,吴氏便被诛灭满门,这次的昭平城能否无风无浪,平安度过?
谢清宁叹了口气,心想昭平城恐怕不能留了,再待下去总会出事,还是早走早好。
于是第二日凌晨,天色刚擦亮时,谢清宁一行人便悄然离开了“灵然居”,匆匆朝着昭平城的城门驶去。
马车里,蓝执画呵欠连天的问,“清宁姐姐,我们又不赶时间,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儿啊?你看,天都还没亮呢?”
“昨日已经喝过送行酒了,再不走的话,怎么跟袁掌柜交待?”谢清宁正在入定,闻言并未睁眼,只是轻笑一声说。
“我们又不是要赖在‘灵然居’不走了,大不了付给他们房钱呗。”蓝执画不以为然的回答让谢清宁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前方不远处便是城门,谢清宁听到附近的鼎沸人声,心头莫名一紧,双眼也慢慢睁开了。
谢华昭等男子都骑马而行,围着马车缓缓靠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