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个时候谈情说爱未免早了些,是他的性子注定了对任何事都非常执着,这才吓坏了人家小姑娘吧?
他心中颇为惭愧,连忙坐回原位俏脸一片潮红,逗得挽筝和烟雨掩嘴偷笑,被烟雨一直抱在怀里的黑猫却漫不经心的睁眼瞟过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一路踏着夜色追寻那道灰色身影的谢清宁已经不记得跑了多远,感觉快要穿越这片小树林,前方隐约传来湍急的水流声时,前面的人才缓缓停下,扬声朝她高喊,“姑娘莫要再追了,在下不会告诉你任何消息的。”
谢清宁停下脚步,喘了口气才挑眉说道,“青娃之前说有位灰衣伯伯救了他的性命时,我以为只是哪位住在台州的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阁下一路保护我们回城,令那结丹修士再无出手杀我的机会,可见阁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是吗?”
那人沉默半晌才答,“姑娘错了,在下的确只是一位住在台州的路人,曾受过常氏的一饭之恩故而不愿青娃受难罢了,等你们安全之后在下就会立刻离开。”
谢清宁感觉他在撒谎,也隐约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却记不起来曾在哪里听过他的声音,然而,她也确实不知如何才能逼得对方说出实话,只能静静的站在夜色中,努力睁大双眼打量那人的身形。
距离隔得太远,她只能看到对方略微清瘦的身形,身上穿的灰色袍子并不起眼,甚至有些残旧,他背对着自己,所以只能看到那披散的长发,还有发顶挽成一个松散发髻,只用一根青藤固定,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凄清味道。
“阁下既然不愿多说,清宁也不再强求,只是会牢记今日之恩,来日必将重谢,”谢清宁一边说一边行了个郑重的礼节,也不管对方看不看得见,行完毅然转身,毫不停留,干脆利落倒让那灰袍人低喃了句,“刚毅果敢,面对结丹修士依然毫不畏惧的越阶挑战,果然与主上的性情差不多啊。”
已经远离此地的谢清宁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而是顺手打了几只野物带回火堆旁边,她心知有那灰袍人坐镇,谢中淳派来的结丹修士恐怕没有机会对她下手,心中生出几分舒爽的快意,等众人打来水将野物剥皮洗净,再串在树枝上烧烤时,夜色已经凝厚无比。
这时,谢清宁的灵识中传来黑猫的声音,“那个灰袍人是什么来历?”
“不太清楚,但目前来看,他并不是我们的敌人。”谢清宁如实回答。
“他的修为很深,我竟感觉不出到了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