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夜寒箫虽有数面之缘却并无深交,她借居在盛京时不得不参加一些皇子公主或仙门小姐的宴会,夜寒箫因她曾是东洲度仙大赛的魁首待她倒也客气,可仅仅只是客气罢了。
谢清宁返回兰陵城后并未听说这位世子娶亲,他后来是什么情况更不得而知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夜寒箫会于此时此地出现在兰陵城的谢府内,前世这个时候她还住在破庙里,当然不可能知道祟阳世子来过兰陵城,那他此次特地参加谢府的宴会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因为蓝、韩两家的争斗?莫非他就是那个被盛京皇帝派来的使臣不成?
如此想来,谢氏今日举行宴会的目的便不言而喻,想必是借着为使臣大人洗尘接风的机会攀附夜氏皇族,还真是苦心经营啊!
谢清宁不由冷笑,却听院中传来挽筝的声音道,“我们小姐定在内室休息,银妆姐姐稍等片刻,我这就去请小姐。”
银妆?又是秦夫人的那位大丫环?
谢清宁蹙眉,抬头瞧见挽筝匆匆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语带欣喜的压低声音说,“小姐,小姐快起来,让奴婢为您梳妆打扮,银妆姐姐奉了秦夫人之命请您快去前厅赴宴呢。”
赴宴?谢清宁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挽筝从炕上拉到梳妆台前,她一边替自己重新梳发一边说,“听说今日的这场宴会十分隆重,不仅城主来了,就连蓝氏、韩氏和金氏的家主及夫人都到了呢,他们都是为了巴结中都盛京的使臣才巴巴的赶来,结果将咱们谢府的院子挤得水泄不通,还真是热闹。”
谢清宁正在思忖秦夫人忽然传自己赴宴是否与祟阳世子方才的“偶遇”有关,闻言不由问道,“盛京的使臣可是祟阳世子吗?”
“啊?你……小姐怎么知道?”挽筝听得一愣,失声问道。
“他方才误闯竹院,与我有过一面之缘。”谢清宁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补充一句。
“什……什么?”挽筝呆了呆,半晌才继续替她挽发道,“怪不得呢,我和烟雨本在大厨房等候,可主院的宴席人数太多,根本来不及给我们准备饭食,这才耽搁了许久,幸亏遇到银妆,她拉着我就朝竹院跑,还说夫人要将您引荐给使臣,我还以为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着实稀罕。”
谢清宁没有说话,虽然觉得自己被邀请列席应该与方才“偶遇”祟阳世子的事情有所关联,但也没有多想,左右只是一顿宴席,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倒不必担心秦氏敢对她做些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