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半个时辰,谢华昭才将谢凌风强行拉了过来,一进屋他便嚷道,“七妹妹,快快快,谢檀的病可不能拖了。”
谢清宁抬头,正好与谢凌风的目光相对,他的神情有些愠色,想必是被谢华昭强行逼迫十分不满,可毕竟不敢得罪,只能恼着脸站在厅中,与她遥遥相望时,身躯微微崩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展示他内心的不屈与骄傲。
对他这样的稚嫩行为,谢清宁不以为意,搁下手中的茶盏说,“你们将谢檀先扶到我后院的客房吧,我这竹院平日少有人来,倒不怕被人发现。”
她既如此说了,便是要将谢檀安置在此处的意思,谢华昭正发愁不知该将他藏在哪里,闻言喜出望外道,“也好,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他的,总不至于让七妹妹你背这黑锅。”
“无妨。”谢清宁轻笑,她倒是不介意背什么黑锅,只是不愿来日请三师兄为谢檀接骨时会被谢氏的人知晓,因以谢中枢的本性,若晓得师父是位世外高人,还不阿谀奉承,极尽谄媚?而她只希望师父和师兄们能与前世相同,继续自由自在的游历天下,她可不能成为师父的拖累。
等谢檀被安置好之后,谢清宁道,“三哥,你和蓝公子可否回避?”
“我们?”谢华昭一愣,扭头瞧了蓝咏之一眼,两人的神色虽有些不快,但也知道谢清宁这么做必有深意,他们不好强人所难,只能双双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之后,谢清宁才对僵立在床边的谢凌风说,“你只管全力施为将他冰封就好,其它的事情由我来做。”
谢凌风蹙了蹙眉,半晌才问,“我虽是水系灵根,可修为不过在炼气后期,想要将他全面冰封,恐怕并非易事,七小姐何苦非要为难我呢?”
知他心中并不情愿,若待会儿施法时心有旁骛便很难集中精力,出了什么岔子不仅让谢檀命丧黄泉,还会连累他自己被灵力反噬,谢清宁只能说,“一来我认识的水系朋友不多,你是唯一的一个。”
听到“朋友”二字,谢凌风神情微震,却只是看着她抿了抿唇,并无接话。
“二来,我听说你的母亲长年缠绵病榻,你们母子便不得不依附于谢家,你虽是孝子,如此却耽误了自己的前程,与修炼无益。若你愿意帮我,来日我也会投桃报李,助你医好母亲的病,让你全心全意在修真的世界大展鸿图,你觉得可好?”
若说谢凌风因为她肯与自己这个手下败将,还是个不被谢氏看好的旁支弟子“朋友”相称而略感震惊,那谢清宁的第二个承诺更令他心神俱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