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是,太熟悉了。
画上就是火铳的外观模样,而且是各个方向的都有画出来,惟妙惟肖。
这绝对不是出自迟墨寒之手。
当年他用火铳打伤迟墨寒的时候,迟墨寒压根就没有见过这个东西,否则也不会等到今才拿出这张纸来。
只能明,迟墨寒背后有高人相助。
会是谁呢?
谁会知道火铳这种东西?!
“墨将军,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您还记着呢,若是你还生气的话,我给你陪个不是,行吗?”梅昭道。
分明是差点要了迟墨寒性命的大事,可到了梅昭嘴里,就变得不痛不痒了。
现在都主动赔不是了,若是迟墨寒还要继续追究,反倒显得是迟墨寒这个人很气看了。
迟墨寒也不想和这样的人多废话。
他也站起身来,缓缓道,“作笔交易,就看梅公公肯不肯了。”
“什么交易?”梅昭揣着明白装糊涂。
“梅公公心里比谁都清楚,何必我来,只给你一晚的时间,这之后,再想谈此事,就没这么轻松了。”
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迟墨寒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外,梅昭才突然发火。
他直接一脚踹翻了案桌,那上头的茶具便稀里哗啦碎了一地,茶水更是淌得到处都是。
听见里头的动静,外面的太监赶紧进来,语气诚惶诚恐,“梅公公,这是怎么了?”
“滚出去,给我滚出去。”梅昭气得太喊。
只是他的声音太过于尖锐,这样怒吼的时候直接破了音,听上去像是风箱摧枯拉朽的声音,很是可怖。
太监被吓得够呛,屁滚尿流的离开了。
而看着满地狼藉,梅昭好半才缓过神来。
忽而,又冷笑起来,自言自语道,“好你个迟墨寒,你有种,敢这样来算计我,你可以。”
“不是想要那个位置吗,给你又如何,你能抓出我什么把柄来!”
着,梅昭便想要撕碎手里的那张火铳图。
可想了想,还是给收了起来。
他之所以受制于迟墨寒,不是因为他知道火铳长什么样子,而是迟墨寒背后画画的人,一定知道如何制造火铳。
倘若能够将这个人占为已用,那么要多少火铳就有多少火铳。
到时候,还会受限于谁?
暂时的忍气吞声,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