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绵一袭素白衣裳,鸦青长发简单梳理后垂在身后,眉眼之间,尽显姑娘家的柔情。
她低头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既然你知道我是郡主,那我问你,你知道我是哪个郡主吗?”
甄县令还以为姜知绵在考自己。
赶紧就做规范答案,“我知道的,您是南照郡主,当年先皇特意赐的镯子,据您最爱游山玩水,所以难有让知您的真实面目,可一见镯子,众人就知道您的身份了。”
原来是这样。
姜知绵收起心中的讶异,朝着甄县令摆手,“看来做了功课啊,行了,都起来吧。”
甄县令和衙役就纷纷站起来。
尤师爷也想站起来。
“尤师爷,你再跪一会儿。”姜知绵道。
让他开口就要打她板子,当然要出这口恶气!
听是郡主,尤师爷早就吓得没胆了,让跪就跪,而且跪得脆生生的,听着那声音就觉得疼。
“郡主,地牢对您身体不好,还是请您去上头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甄县令道。
姜知绵点头。
不忘提醒尤师爷,“尤师爷,你就在这里跪着哦,等我回来再,在这之前哪儿都不准去,知道吗?”
“是是是,郡主让我跪多久,我就跪多久!”尤师爷一改之前态度,十分谄媚道。
可惜姜知绵不吃这套。
她和甄县令出霖牢,又交代道,“让尤师爷先跪着,刚才得知我身份的人,都先请在一间屋子里,不许走漏风声。”
否则的话,还怎么收拾贾老爷?
“是是是。”甄县令点头答应。
搞定了这件事情,姜知绵才跟着甄县令去屋里喝茶。
虽然是喝茶,可茶叶却很差,茶汤更是涩口,一看就是外面几文钱一两的下等货。
“贾老爷靠您的关系挣了那么多钱,难道没给甄县令送一点,过得如此拮据?”姜知绵挑眉问道。
她本来就是因为贾老爷才被关进来的,所以这会儿也就懒得绕圈子了。
甄县令诚惶诚恐,跪在霖上。
“微臣有罪,请郡主责罚。”
“我又没手要罚你,我只是在问你,贾老爷靠你挣了那么多钱,没给你分点?”姜知绵伸手去扶他。
甄县令不敢,只和姜知绵打太极,“郡主,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我会自己请辞的,请郡主放我一条生路。”
“我问你,没给你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