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什么啊?”白与乐更疑惑了,“你家有人得病了吗?”
村民摇头,“不是,我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说,掌柜的,就求你收了我的烫伤草吧,这样吧,我再便宜点,六块一文钱,怎么样!”
白与乐张口还想拒绝,姜知绵却隔着帘子拍板,“伯伯,你送来吧,我们还要去办事,一会儿从村口离开的时候,就给你收了。”
“真的啊?”村民闻言,顿时喜出望外,“谢谢谢谢,我这就回去拿啊,在村口等你们是不?”
“对。”姜知绵答应。
村民喜颠颠就跑了。
白与乐撩开帘子回到马车里,“五嫂,你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啊?”
“他是真的穷到没办法了,不换点钱,恐怕只有饿死。”姜知绵道。
这么肯定,不由让迟墨寒看了她一眼。
小狐狸睿智的样子,很美。
“五嫂,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很穷啊,万一是骗人呢?”白与乐还是保持怀疑。
他倒不是冷血,而是在平南县里见过太多骗子。
就算心怀善心,也一定要在这些事情谨慎再谨慎。
姜知绵微微一笑,“我不能告诉你。”
“我知道,五嫂的神通是不能说出来的。”白与乐立马彩虹屁。
但实际上,姜知绵之所以知道,是之前从林苗苗口中得知了大东村赌钱一事。
而刚才那个村民,她还认识,就是林苗苗家的邻居。
据林苗苗说,他不光把家里的田地都给卖光了,还把前几年新修的房子也给卖了,现在一家五口人,就挤在破破烂烂的祖屋里。
倘若再这样下去,卖掉才十岁的女儿去当丫鬟,也不是没可能。
姜知绵倒是不可怜这个男人,而是心疼十岁的小姑娘。
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为这场赌债付出代价?
收了那个男人的烫伤草,有点钱,总能缓和一下,再等等熬过夏天,秋天就算上山捡果子卖,也能有点钱了。
这些考虑,她没和白与乐说。
而思考间,他们已经到了村长的大院子跟前。
院门虚掩着,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张婶儿拄着一根大木棍,另一只手抱着一盆菜,正艰难的朝着灶房那边走去。
而屋檐下,木头悠闲的磕着瓜子,翘起二郎腿,对着张婶儿吆三喝四,“你快点啊,我都快饿死了,等你这么磨磨蹭蹭做好饭,我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