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在第二天终于来到了受灾城镇,有姜宜陵这个皇子在此坐镇,办事效率都提高了不少。
虽然在焚烧尸体的时候引起了一阵骚乱,但在军队镇压下,众人也只能红着眼睛听从安排。
与此同时,皇城的早朝,皇上却面临着一大考验。
钦天监的司监不知哪里来的胆量,忽然走到百官前对着皇上大声道,“地龙翻身,百年难见的一次大灾啊,皇上您应该下罪己诏,审视自己的为帝这些年的所作所为。”
皇上黑着脸看着司监,“所有人都在忙着赈灾,你却来此妖言惑众,你居心何在?”
“皇上,臣夜观天象,异象直指帝星,臣不敢妄言,所说所做,都是为了我们大渊啊!”说着司监俯身叩首,言辞哀切,当真是一副呕心沥血、无私奉献的姿态。
“一派胡言。”皇上怒声呵斥。
在场的诸位大臣均噤声不敢多言,这种事多嘴可是很危险的,搞不好便是抄家灭族的大帽子抠下来,也就是钦天监的人才敢开这种口。
关于让皇上下罪己诏的事情很快便传遍了皇都,姜宜陵留下的眼线直接飞鸽传书告诉了姜宜陵这件事。
看着信件,姜宜陵忍不住黑了脸,张幼桃好奇将信接过来一看,也是忍不住沉下了脸。
“这种关键时刻,不想着怎么帮忙做事,居然还在这玩这悬乎来悬乎去的东西,要是还有余震,是不是就得威逼皇上,说这是上天的再次警示啊?要是皇上下了罪己诏,在地震,是不是就得说是这皇上得换人做了啊?”
张幼桃忍不住一顿抱怨,她们每天已经很累了,就指望着皇上指挥这些大臣全力帮忙支援呢,搞什么罪己诏,这不是故意扯后腿么?
“诶,慎言。”姜宜陵忙抬手捂住张幼桃的嘴。
毕竟不是自己家,虽然周围都是难民,但谁知道会不会混进来几个“有心人”,到时候又是麻烦了。
张幼桃自是理解姜宜陵这话里的内涵,但还是忍不住气恼的皱着眉头,“我就是感觉生气。”
“放心,等回去了,钦天监那帮老不死的一个别想好过,就是不知道父皇这次要怎么办。”姜宜陵眸中划过一抹担忧。
垂眸沉思片刻,张幼桃抬手抱住姜宜陵,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有办法,你给父皇传信,让他假装要下罪己诏,但千万别下,就等着,最多七天,我会让钦天监自己打脸。”
姜宜陵皱了皱眉,“你要做什么?”
“晚点没人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