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幼桃和姜宜陵到了灵州的时候，二人均楞在了原地。
暗红色的地面泛着血腥气，张幼桃回过神来，忙将早早准备好的口罩递给姜宜陵，“带上，预防病毒。”
“什么病毒？”姜宜陵一面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一面疑惑的问了一下这个没听过的词。
张幼桃懒得费口水，“你就知道能让你减少得病的几率就行了。”
灵州城不小，二人就这么一步一步的从城东走到城西，真的是一个百姓都没有遇到。
“真的就成了空城么？”看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张幼桃心底满是不安。
姜宜陵心中焦虑，面上表现的却还是很冷静，“可能只是军队组织将人都带到城外安置，这么多百姓，在城里大概是不好管理吧。”
“是这样最好了。”张幼桃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却又不敢深想。
二人从城西的城门走了出去，一股子恶臭味猛地铺面而来。
张幼桃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姜宜陵这一次却没有第一时间将她扶住，而是快步奔着不远处的树林冲了过去。
捂住鼻子让自己好受一些，张幼桃也跟着跑了过去，穿过树林，二人直接愣在了原地。
一座尸山就这么展露在他们的面前，在张幼桃不远处，便是一个烂了半张脸的婴儿的尸体，她不自己的向着那个方向走去，却被姜宜陵一把拉住。
“不要靠近。”姜宜陵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隐忍。
张幼桃抿紧了唇角，“你看见了么？他们每个人的脖子上都有个血痕，一刀毙命，我是不是应该感慨一下，这些当兵的刀工不错啊？”
这话里带着刺，但姜宜陵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从他握紧的拳头可以感觉到，他内心压抑的情绪。
“你的人不是打探消息去了么，还没回来么？驻军都跑哪去了？还有没有百姓在，我是不是白来了？”张幼桃看着姜宜陵，说话的语气带着十足的火药味。
“幼桃，这些，我都不知道，现在，我也要去调查，你就别和我置气了成么？”姜宜陵耐着性子看着她，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焦躁。
张幼桃闭了闭眼，“我尽量控制，但是，我不保证。”
绕着这尸堆走了一圈，张幼桃深深的叹了口气，“安排人去备些纸钱吧，正午时分，这里所有的尸体，都要焚烧干净。”
“焚烧？”姜宜陵惊愕的瞪了瞪眼。
那岂不是死无全尸，灰飞烟灭？这是他内心的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