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距城三十里下寨,等候魏王大军前来!”平原太守夏侯尚引着数千骑兵顶着风雪在头前疾驰,扭头向队伍后边紧跟着的步卒们大声下令道.
“将军,一连跑了十里地了,我怕步兵弟兄们吃不消啊!”有偏将打马紧随夏侯尚身边,大声对他说道。
“吃不消也得跑,传令下去,到了扎营地每人赏一壶酒,半斤肉。”夏侯尚对那偏将大喊着道!大风大雪的天气,他也不乐意急行军。跟在后头跑步是累,可是骑在马上吹风的滋味也不好受。那寒风夹杂着雪花直往人衣领子里灌,全身上下除了心口还有点热乎劲,连鸟都冻僵了。
骑兵有马匹,自然是比步兵跑得快得多。风雪间,后军的步卒已然和前军的骑兵相互之间拉开了不小的距离!最辛苦的,还属那些驾着牛车拖运着粮草辎重的民夫。大雪天的,身上的衣裳都被风雪刮得湿透了,一路急行军,他们吃得不如士兵,干的活却不比士兵们少。每次扎营,他们的营是最简陋的。开拔之前,他们要干的活却是最繁重的。
百多架大车连成一线,紧跟在头前跑得粗气直喘的曹兵们身后缓缓向前行进着。至于到了宿营地,酒肉之事与他们这些民夫是不相干的。顶多,人家吃剩下的看会不会匀一点到辎重营来。
“冲下去,抢了他们的辎重粮草!先干步兵!”魏延趴在道路两侧的矮坡后头,耳朵贴在地面上听着曹军的脚步声。待到骑兵大队完全不见踪影之后,这才对身后的士兵下令道。
数千东吴士兵闻令之后,猛然从雪地里爬起来。手里提着长刀,闷不做声的顺着土坡就向下滚去。趁着曹军步卒还在前边闷头猛进的档口,直奔向后军的辎重营而去!
“杀!”随着离那些牛车越来越近,魏延一拔长刀,猛喝一声道!
“跑啊!”坐在粮草包上甩着鞭子的车夫扭头一看,发现一支军挥舞着兵刃逼了过后,一把将鞭子扔了,跳下牛车就向远处跑去。边跑还不忘提醒同村来的乡亲们一声道。“这阵式摆明了就是敌军前来劫粮的,不跑等死么?”那车夫一边迈动着脚步,心里一边暗自道!
“有敌人劫粮,回去,回去!”引着步卒正死命追赶着骑兵的偏将耳朵里,传来了麾下小校喘着粗气的大吼声来!
“后军止步,调头!”偏将见那小校神sè不似作伪,赶忙一举手止住麾下士兵们的脚步下令道!
“将军,不如让骑兵去冲一阵吧?”那小校弯腰捂着肚子喘着粗气道。这一路急行军,步兵本来就将体力消耗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