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身力气,想声呼救,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救我——”
向夏天的心里呐喊着,她伸出手想抓住救命的东西,同时她也坐起了身。她呼着大气,汗水从她的额上沿着脸颊直流下,她低头望着的是自己的手,她迟疑地活动了下自己的手。她有轻微的夜盲,若是换作平日,她定看不太清。可今夜,她的眼眸格外澄澈,似蒙上了一层光纱,她看得也格外清晰。
原来,只是个梦啊。
向夏天长舒出一口气,她又看了看身边躺着的男人,子龙在熟睡中,还好没有将他吵醒。
她暗自庆幸了会儿,庆幸那只是个梦。可那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她现在想起仍胆战心惊,仿佛她真的亲身经历了一遭。
她下了床榻,替自己倒上杯凉水喝。她润润嘴,又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时她瞥见篮子中的绢布。
她走向柜子那边,拿起篮中的绢布,那是她晚上所缝制。她细细摩挲了会儿,倏然看见绢布上有一滴红血。
血......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噩梦。
绢布上怎么会有血?难道是她晚上扎破手指那会儿不小心滴着的。可当时她怎么没注意到呢,今夜之事实在都太诡异,令人森寒。
她慌张放下绢布,走到床边,害怕地缩进被窝。她才行到一半,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
她又放下了被褥,匆忙地套上外衣,驾马向军营奔去。
一处山峰上。
半山腰有座简陋质朴的茅草屋,有两个身着单薄的人正在对弈,是一名老者和一名道士。
夜里更深露重,他们只着一件单衣,但见他们神态自若,似乎并未受寒气影响。
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该轮到张鲁落子了。不比方才落子的干净利落,这会儿的张鲁好像有些走神。
水镜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笑问道:“怎么了?”
张鲁也笑着摇摇头。
过了好半晌,水镜‘啪’地落定一个白子,将张鲁大半的黑子团团包围住。
“我输了,甘拜下风。”
“你之所以输,是因为你心有旁骛。”
二人本一直是势均力敌,张鲁在走神之后便渐渐落得下风。
“后生可畏呀,后生可畏。”水镜满意赞赏道。
“您是指棋术,还是指其他的?”
张鲁倒一点儿不谦虚。
“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