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止。早知会这么为难，他该看一眼便走。可是仅看一眼，也未免太过绝情。而且他与孟起惺惺相惜，也实在舍不得。
“孟起兄。”赵云终于开口了，“我不是答应了你，会将云禄视作亲生妹妹，好好照顾她。这天底下哪有做哥哥的，娶自己的亲生妹妹。”
“子龙兄弟，你怎么也变得钻牛角尖了呢。”马再叹一声，他还以为能等到他想要的回答。
如若不是强人所难，又不容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之事，他又岂会钻这个牛角尖呢。
“孟起兄，我......实在是办不到。但你尽管安心，将来我会为云禄妹妹找户好人家。”
“你如何办不到了？！派八抬大轿将小妹迎娶回去就能办成的事！你......咳咳......”马他急呀，又气又急。因情绪太过激动，竟咳嗽不止。
“大哥！”马云禄惊叫道，赶忙上前为马拍顺着背。
“我去倒水。”赵云也不干坐着了，他也是如坐针毡。
赵云为马接来杯水，递到他嘴边：“孟起兄。”
马冷冰冰睨一眼，然后将水杯打落在地：“我不喝！你若还将我当兄弟看，若不想看到我死不瞑目，今日便答应了！”
“大哥！”马云禄也没想到，大哥竟然能为她做到这般决绝的地步，一时间各种滋味也涌上心头，“你别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呀！”
马的眼眸又黯淡下去，他半个身子都俯出榻外，面朝下想喘气却连喘气都提不上劲。
他只剩下这副残躯了，如今他只有依靠这副残躯去逼迫赵云妥协。赵云是个正直君子，他的夫人也不是个坏人，云禄若能嫁进赵府，今后他到了黄泉之下才能安心。他相信赵云是能够保护照顾好云禄之人，换了其他人他总会不放心，其他人也都配不上他这优秀的小妹。何况将来马岱也要在刘备手下效力活命，赵云又是刘备和诸葛亮都器重之人，这样在保全云禄之时，也是保全他那弟弟马岱呀。
父亲去世后，马家一直都是他在撑起。所以有些事他都不得不考虑周到，思虑长远。
如能将弟弟和妹妹安顿好，他去到地下后也不会无颜面对父亲。
“我再问你一句。”马的眼死死地盯着地板，那眼珠似都要爆裂而出，“你到底答不答应！”
“孟起兄！”赵云见马这副模样，于心大不忍。他跪下地来，“除了这一点，我什么都可答应你。”
“你！”马倏然转过头，又死死地瞪着他。他的眼里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