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更是不敢有言。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孤这样做是为你母亲好,是考虑到大局。”曹操黑着脸训道,“你母亲她素来身子不好,不宜操劳过度。何况你母亲也已经上了年纪,难免会犯糊涂事。环夫人她盛年有余,品性端正淳朴,在后院中甚得人望,又不乏资历。孤也早有让她协理后院之意,正好趁着此次机会,让你母亲歇息会,也冷静下。”
“可、可是,这......”曹彰还想再辩解下。
“孤是体恤你母亲,也是为后院着想。愚子,还不给孤退下。”曹操不耐烦地喝道。
三两句曹操便冒了火气,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没收卞氏手中的大权转交给环氏。这样一来,还有谁敢再去劝曹操呢。
“谁还有异议。”曹操沉沉问道。
大臣亲眷们皆悄无声息地摇摇头,这毕竟是曹操的家事,外人也不好干预。谁都不愿蹚这浑水。
即便是卞家人也不好公然与曹操顶对,在座之人也都深知曹操的秉性。他横下心决定的事,无人可改。
曹操非是想让卞氏当众难堪,而是想借着今日人多的缘故,使卞家人不敢轻易难。
过了好一会儿,曹操又问道卞氏:“那你呢,你是否能体谅孤的用心。”
卞氏强颜欢笑,起身行礼道:“妾身自能体谅。刚刚彰儿莽撞,还请夫君切莫怪他。”
“这也是他孝顺,孤不会怪他。”
夏青阁内。
向夏天身披貂裘,头戴绒毛帽,脸系掩面纱,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她已经能行动自如,面上也瞧不见任何伤疤。
今夜,便是她出逃的时机。她和崔清水在屋内静候,主仆二人皆紧张得呼吸不顺。
不晓得等了多久,外面似有说话声。
“奉魏王口谕,请夏夫人前去大堂一聚。”是一名丫鬟,前来通报。
“容属下进去通报一声。”一名护卫正要动身,另一名护卫不放心地询问道,“果真是魏王口谕?可是夏夫人她还有伤在身。而且,我看你不像是魏王身边的人,你是谁。”
丫鬟强作镇定,语气强硬回道:“魏王口谕,岂能有假。今天是个大日子,魏王因思念夏夫人,想邀夏夫人团聚。夏夫人是有伤在身不错,可近来太医回禀魏王,说夏夫人已经能下地行走。你们这些做下属的,都不知道关心主子的情况吗。”
所幸是在夜色之下,护卫们瞧不清丫鬟的脸色。
“姑娘失礼。”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