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至魔性地哼哼唧唧了几声,扭着身体,换了个更舒服位置让赵富贵擦背:“我说赵福贵,你他娘的怕个屁啊怕!”
赵福贵又是一愣,舀了一舀子热水慢慢浇在颜至头上边蒱着,问道:“长官,我怕什么你都知道?”
颜至舒服的更加哼哼唧唧,看了一眼烟头没熄,贪婪地吸到不能再吸烧嘴才扔掉:“就你赵老抠那点花花肠子,谁他娘都知道。你放心,小鬼子报复要摸也是先摸我,还轮不到你赵富贵。”
经过插翅谷一战,颜至和士兵们之间的感情也更深了。现在他出口就脏话连篇,他反而觉得特别的亲切。
穿越之前,经常看到抗战电视电影里的士兵们之间骂骂咧咧,他认为那是导演为了迎合观众而设计的台词。
现在他深切地体会到,士兵们之间的每一句骂骂咧咧,都有着战场上同生共死的兄弟情怀。这和那种普通的骂娘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一起上过战场,一起在枪林弹雨里冲锋陷阵,一起爬过死人堆,一起躲在同一个弹坑里,一起冲锋一起生死,这种相互之间彼此相信任的兄弟感情,绝非电影电视的导演们所能体会。
“可长官……”
“瞧你那点出息,你不就怕你这鬼子耳朵收割者的大名声传播出去,小鬼子把你给盯上嘛。昨天,纳兰将军读的电报上说的很清楚,小鬼子现在不是想要你一个人的命,小鬼子想要我们四十一个人的脑袋。”
“听到了,是是是……”
“是个屁。你特娘的长着一颗木鱼脑袋也能叫赵老抠。能让鬼子惦记着你的人头,这是你荣幸。能让小鬼子害怕你,在中国你也是号人物,也是一爷们,中国那么多将军小鬼子都不害怕,却唯独害怕你赵老抠,凭什么?就因为你赵富贵是鬼子耳朵收割者,这名号,你特娘真不想要,我给你重新取个名,叫赵阿猫赵阿狗满大街的都是,鬼子想找也找不到你,然后把赵富贵三字拿到大街上随便贴个榜,辉州城里至少得有几千人排队花钱买你的姓名。”
“周有才!”颜至扯着嗓子叫。
周有才早就在火房门口站着听二人说话,闻言,一脸傻笑跑了过来。
颜至搓着腿上的灰,说道:“你去把赵富贵这名字改成赵老抠,然后问问辉州城有谁想叫赵富贵的,不要多,就给十块大洋买名字。”
周有才早已听到颜至和赵福贵的谈话。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香胰子,在颜至的桶水里蘸蘸湿,往颜至的背上胳膊上搓几下揉出些许泡沫,这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