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夜里,寒气还未散,浓浓的冷风夹裹在空气中,每吸一口空气,都会让人觉得心肺寒凉,正所谓春寒料峭,乍暖还寒。
在这初春的冷风中,薛世景冷汗直流。
“现在时间好像差不多了,该来人了吧,要不要猜一下,等会儿来的是你的人,还是朕的人?”东天极气定神闲的为薛世景分析起局势来。
“你到底要的是什么?”薛世景遍体生寒,因为猜不透东天极的想法,让薛世景更加焦灼。
“还记得橦嫔么?”东天极开始试着引导薛世景去回忆往昔。
薛世景当然记得这个人,这个人是东天极的生母,橦嫔死的时候东天极还很小,理应不会记得才对,现在东天极突然提起是为何?
“你们可还记得她是怎么死的?”东天极一直假装不认识,但不代表他真的可以去忘记。
“你还记得她?”薛世景开始明白东天极想要的是什么了,想来必是来寻仇的。
“忘了面容,但总算是还有一些记忆,”东天极每日睡前必做的就是回忆他母亲,在他查清楚当年的事情之前,他不允许自己忘记他母亲,他不能让他的母亲死得不明不白。
“你要知道什么?”薛世景一下子便有了底气,因为东天极想要从他身上知道的事情就变成了他最大的筹码。
“你所知道的全部,”东天极倒是完全不在意薛世景的态度,因为这对他来说都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我要是不告诉你呢?”薛世景料定只要自己能把东天极想要的“东西”牢牢的捏在手里,东天极就不敢对他做什么。
“你会告诉朕的,我们慢慢聊,反正现在我们都有大把的时间。”
薛世景不知道东天极的意图,他并不想与东天极多说话,因为他害怕会被东天极套走重要的信息,毕竟这已经是自己最后的保命技能。
“当年朕的母亲不过一个小小的嫔位,又不受宠,何德何能去威胁到你们的地位?你们又何须你们大费周章去杀她?”薛世景的沉默并不影响东天极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薛世景动了动嘴唇,看样子应该是有话要说,只是被他忍了回去。
“啊,让你们感到威胁的不只有朕的母亲,还有朕,那当时你们就应该连朕也一起杀了啊,为何又单单把朕留到十二岁才动手?”说实话他母亲被谋害的时候他还很小,小得根本不起眼,对这些人有没有威胁他更不可能知道,他只知道,当时所有人都在拼命的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