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托人找到了体制内的一个朋友的朋友,从他口中得知,现如今那地方就别想了,档案局的职员也只是负责公开部分的整理和对外借阅,需要查询,个人也可以开证明去借阅,找不找人没什么区别。而那些封存入库了的,除非政府机关调查,否则就算是专项负责的职员也没有完全的权利借调出来。现在都是有系统的,汇总的时候,有人员或者件次出入,这都是大事儿。
我照那人所说,整整在借阅室查了两天,这里的东西确实齐全,时间最早的甚至到了一九五几年,那些县志资料甚至都有秦汉时期的,可是偏偏,我要查的东西就是没有。
案牍记时这边走不通,我也只能去找刘全有本人。但这路也不好走,浑浑噩噩已经在成都转悠了一周多。手掌上的骨头基本张利索了,估摸着再有十天半个月就可以拆纱布。
差不多是在第二周末尾的时候,我曾经的一个同学听闻我来了四川,特意赶了过来。这个人其实就是成都本地人,我们只是同一届,但总的来说却是玩的比较好的那几个。这小子是学水利工程的,一毕业就失踪没了影子,一年多后才有了消息说是给发配到了云南,沿嘉陵江岸修水坝护坡。那工程当时还没完,小子是跑回来的,拍屁股不干了。说什么娘们都看不见,满山的尽是些猴子,一个个蓝脸红屁股,天天看着差点改了取向。
我本以为他还在自己的那些道道里混,见他满脸油光还穿着西装,以为这小子混得好发达了,就没忍住调侃了一句:“行啊你,光听人说干工程暴富,你这也好,那几年猴屁股没白看,现在不也好了,人见了都得叫总。”
我那同学一听,自个儿先往肚子里灌了半瓶酒,这小子莫名其妙竟然还给哭了起来,我以为是想起了这些年的种种经历,结果就听他说:“你看你,好不容易见面,就来戏讽我。我跟你说,那工程就不是人干的活,老话怎么说来着,好男不进工地,好……好……”酒劲一上来,这人就直打嗝,我硬是凑着耳朵才听完了他的说辞。三号中文网
他当年在偷跑回来的路上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干那活儿了,家里人最后也都觉得没啥出路,没说什么,这哥们家里有点儿关系呀,后来就报了公务员,最后还真就考上了,又借着关系几次辗转调到了当地的人事部门,现如今总算也是个官儿。
当晚酒都不知道过了几循呀,总之我们这是好几年没见,一时心里的苦闷各自吐露了个干净,但始终最近这一年多的经历,我还是硬生生压在了肚子里。人家可是体制内的人,我干的是什么?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