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清亮的眸色瞬间变得暗淡,藏在袖中的双拳紧握,眼里的神色变幻了几遭才恢复过来,他挑眉看着华清斐漫笑道:“知道又如何?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清斐兄此番前来不会是为了替世子妃当说客吧?”
“呵呵...”闻言,华清斐低声笑道,没有否认。
“谢琰不才,能得世子妃高看是谢琰的福气。但是谢琰既为谢家子孙,自然不得背叛祖训,违背家父多年来的悉心栽培。还请清斐兄替我向世子妃赔罪。”
“谢兄还真是睿智过人。不过,谢兄先别急着推脱,这一次,谢兄只猜对了一半。”华清斐高深莫测地道,“谢兄是明白人,清斐也不废话了。谢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如何想必谢兄自己心中明了,令尊为何会在你正值年华时急流勇退,只挂一个有名无实的帝师的身份?为何会趁你受伤之际替你推掉所有的军务?难道令尊就不想在朝堂上有谢家的一席之地么?”
顿了顿,他又道:“不是不想,而是无奈,如若不是之前的退让,今日德亲王府的下场就是谢家的前车之鉴。德亲王尚有王叔的身份和军功就受到如此的对待,更别说谢家只是一个百年的书香世家了。”
谢琰垂下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清斐兄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家父和我毕生都没有大的志愿,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能够得以苟且偷生就足够了,其余的不敢肖想。”
华清斐听着谢琰的婉拒,轻弹袍子笑道:“清斐明白谢兄的顾虑,自然也不会强求谢兄。华家能遇到王爷和世子,是华家的福分,华清斐此生能遇见世子妃也是祖上积德。为人臣者,求的不就是能够辅佐一个明君么?虽然清斐是多余的。”
“清斐兄何必妄自菲薄?”谢琰轻皱眉头无奈道:“漠北的朝堂自来明朗,是多少臣子向往的?但有的时候命就是这样,国君无道,为人臣子又能怎样?尽人事听天命吧。”
华清斐挑眉看着谢琰,而后者丝毫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也毫不避讳。华清斐既然来找他,自然知道谢家现在面临的情况是什么了,所以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我听说德亲王府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
华清斐冷不丁的一句将谢琰拉了回来。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华清斐,不过瞬间就了然了,“秦王府的暗卫果然不同小觑。只是不知德亲王...会被如何处置?”
谢家虽说已经退出朝堂了,但是多年来的朝堂经营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人脉的,现在就连他都不知道上面已经判决了德亲王,可远在漠北的华清斐居然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