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起伏,连绵不绝,这些人已经七手八脚的将倒在草坪上的尸体一一搬上了马车,然后匆匆离去。
现在,草坪上只剩下了一些血色,而这些血像是夕阳的红,给这空旷的四野增添了许多萧杀与寂寥。
是的,也正是这种萧杀与寂寥才让人不得不想到了那只白鹤。
这只白鹤非比寻常,因为它不是一般的白鹤。
它是一只神鸟。
它刚才驮着那月影轩的轩主夜寒冬和那奇女子飞地很远很远。
早日天气还算好,虽然没有了昔日清晨间的白雾遮挡住眼睛,但是那只白鹤已经飞了好远好远。
现在,站在这枯黄软如地毯的草坪上已经看不到它的影子了。
它难道已经在这片刻的时间里飞到了飘絮观吗?
这才半盏茶的时间,它应该还没有飞到飘絮观。
然而纵然没有到达飘絮观,它已经进入了飘絮观的范围之内。
飘絮观就在青草山上。
是的,就在青草山的最高处。
现在看来,若不是这只神奇的白鹤,光靠自己一步一步,两步两步地走,想必没有两天的时间,根本到达不了山顶。
泥香见飘絮观就在不远处的青草山峰顶,她心中本有一份高兴的,可是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当她一想到当今自己和莫云白的境况,她的那一刻心就开始急躁了起来。
白鹤在空中飞行的速度很快,清早的冷风也将她和夜寒冬的头发都吹了起来,理向了耳后,使得她燥乱的心一次次地平静了下来。
这一切都平静地很快。
尤其是这只白鹤来到飘絮观的上空时,它就开始慢慢地降落了。
此时此刻,她仿佛看见那飘絮观不断在自己的眼中放大。
就这样一直下去,最后泥香和夜寒冬落在了飘絮观中的一个院子里。
飘絮观,四周山野起伏。
山间草木正迎接着酷寒的考验,全都已经节节地开始凋零败退,尽显一些沧桑的感觉。
可是近处的院子却与四周的山野却大大地不一样。
在这飘絮观的院子里长满了雪柳树,而树干如面条一般在风中肆意招展。
这时候,他们邹然细看时,仿佛是天上开始下的雪花,沾满了枝头。
飘絮观是一个道观,江湖中无人知道他是什么流派。
因为飘絮观正是其名大隐隐于世,亦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