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再退两步,全然失了攻击余隙,只剩下回守之力。刀剑交错间,张婉却又在那头动了,这个名字是在后来,沈追才知晓的。
她抱着女儿的尸首,双眼无神的起身,然后回头,似乎还不相信眼前这个事实,一步一步靠近那个黑衣少年,口中喃喃问道:“帘衣怎么了?”
“你把帘衣怎么了?”
“帘衣究竟怎么了?”
声音愈来愈大,范进没有回答,甚至没有回头看,只是冷冷盯着负隅顽抗的沈追,直到妇人欺近了他耳边...
“喂,帘衣到底!?”妇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还未出口,一袭刀光闪过。
“聒噪!”
刀光亮在沈追眼前,亮在了沈追心头,然后把他的心撕裂,撕的七零八碎,散落一地残渣。
沈追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场大火,那些落地的人头,还有...哭喊的自己。
痴青剑一个不稳,晃荡一下“噗嗤”一道凄厉的伤口再次出现,抱着女儿尸首的张婉,一个孤苦伶仃的妇人,也变成了一具尸首,然后直愣愣地倒下,脖颈上是一抹血红。
又是一道伤口,紧随而至,这一愣神的功夫,少年差些命丧当场,只是机械性趋于本能的应对,让他避开了最关键的要害。
但已然是被重创,身形开始不稳起来。
一道又一道伤口接连出现,肩肘胸腹,腰腿连至整个躯干,直到孤零零的沈追,喷出一大口鲜血,洒溅在空中。
他再难以支撑的倒下...
......
......
四名黑衣人围聚在沈追身侧,眼神微寒的凝视着仰面倒在地上的少年,血红浸透了他的衣衫,还在顺着手指缝隙娟娟流淌。
范进嗤笑两声,手扶胸口慢慢走上前来,然后站在了少年的身前,俯视着他那红白相间的面容,还有笔直如刀锋棱角般的眉宇,厌恶的蹙眉,然后嘲笑道:
“你不是想行侠仗义吗?”
“你不是要助强扶弱吗?”
“看来也只是一纸空谈罢了。”
范进两声连问,又用一句平静到极致的陈诉,十足表达了他的不屑,是对沈追态度的不满,也是对那幼稚可笑动机的嘲弄。
所谓杀人诛心,不过如是。
只是今夜提刀,表现出十足冷血的黑衣少年,根本没有这个想法,他认为自己只是阐述出了事实而已。
代表着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