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萧禾太多回想,反思反查的机会,狄才惊又跟着说道:“殿下请尽管放心吧,既然都已做好了约定,有我把控,一切都只是水到渠成之事。”
萧禾这才松开了眉头,笑容逐渐重新浮现至脸上,他心里很是清楚,这一句承诺代表了什么,身子顿时侧了过来。
他面向狄才惊,又施了一礼,贵为皇子,却连番对一个布衣鞠躬欠身,这一幕落在萧禾身后三人眼里,却仿佛没有一点不妥。
“那便全嘱望先生了。”
茶水没上,酒更没上,接着一番嘘寒问暖过后,这次的谈话也就完毕了,因为对于大皇子来说,此行最重要的是禁神石,不论狄才惊说的有多好听,只有禁神石才是真正意义上代表了某种态度。
萧禾很是满意,再施一礼,带着手下就此告别,狄才惊高声一句,恕不远送,双方就此分开,阴鸷的短眉少年,根本无视着大皇子口里的先生,目不斜视地走过去一副冷冰冰的姿态。
而那两名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姿态各异了,一人点头表示见过,一人微俯下颚,擦肩而过时以示歉意与拘谨,这是很谦卑的姿态。
人去楼未空,季萱就陪在狄才惊的身边,开始了新一轮的赏景,凝视着萧禾一行离去的身影,口中不禁喃喃道:“不免有些傲然了。”
这一句,若是让在场第三人看到,定是会疑惑不解,明明大皇子的手下都很谦卑了,除了那个短眉少年,而萧禾本身,也是做足了尊敬,礼貌的姿态,怎会讨来这么一句评语呢?
狄才惊眼角微眯,慵懒地靠在楼庭的窗沿上,却是不惊休的回道:“是啊,皇室的血,即便让他真的谦卑下来,他也做不到的。”
“除非是在,真正那个万人之上的人身前,是在那个位置龙椅面前。”
......
熊闫与沈追又回到了老酒铺,准确来说,是老酒铺旁边的小院落,枯黄白叶零零散散,飘散在老井旁。
这间庭院只有三室厢房,不过对于这一老一少来说,完完全全已经足够了,因为没有客人,除了那个八卦的酒铺老板,时不时提一条腊肉来,再找熊闫闲聊。
沈追安静的躺在木椅上,不,应该是呈一个半躺的姿势,凝固在半空中,细看过去,衣背的料子下木竹椅,还隔着微小的半尺之距。
这个姿势,他已经保持了一上午了,从未变过,额头的细汗已经涓涓冒了出来,如果说蹲马步是直着腰,这个炼体姿态又是什么?
躺罗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