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那两处不可知的暗道,一袭黑袍的刀皇,自远去的一边归来,依旧无声无息,只是脚步略微轻快,隐藏在袍子下的神色也显得轻松了不少,想必是此番出行求之有果,心诚所愿,目的已成。
而漠刀城的另一边,威严的城主府终于打开了大门,接着从一侧的偏道里行来一群人,骑着黑马,看装束应该不是本地之人,个个带着桀骜之气,奇怪的是,少城主韩钺绒也在其中,一边言谈着,一边向府中引着路。
“那人若是发现了我等,该如何?”前面黑马上,一个胡须有些白茬的男人,左右顾盼些问道。
韩钺绒拱手一礼后,笑道:“请前辈放心,我城主府好歹也在此城经营多年,一侧门到此路径的耳目眼线,还是能够清扫干净的。况且就算那人知晓了又如何,此次计划皆为阳谋,他无力改变什么。
说罢,韩钺绒又瞟了瞟其身后,在另一匹马上的黑发少女,胡茬须白的中年男人也会意般的侧回头瞧了瞧,说道:“但愿如此吧,只是此番计划要辛苦你了,雁儿。”
“是。”
单调不含感情的回答,少女黑发苒苒,飘在空中,像浮草又似轻柳,只是那双黑眸不曾动摇过,宛若死寂的黑泽,就连声音也仿佛也自黑幽渊潭中来。
与此同时,城南正门处的一桩茶馆里,显得有些热闹喧腾,诸多年纪轻轻的修者,围簇着一名手持折扇的少年,一位风度翩翩,颇有礼有度的修者。虽说是修武之人,气质却更像私塾里年轻的教书先生,且众人喧闹围着,却毫无怯场,谈笑间颇有份洒脱之意,可见早已习以为常。
“范师弟,此番刀皇试炼大会,我得预庆祝你夺得头筹。”此间一人说罢,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只差掷地粉碎茶杯而表明心意了。
折扇少年连连拱手谦让道:“侯师兄说笑了,此盛会出众者良多,就算是我也不能说轻松取胜啊。”
乍然听上去,这句话是谦让之语,实际上却傲然的不行,意思是轻松不得取胜,稍微认真或许可行。
但范姓少年这话还未完全落地,一众激慨声音便强势扑面而来,纷纷说道:“范兄过于谦让了,这风川国年轻一辈中,还有谁能出兄台左右?
“是啊,范师兄,你可是咱们风川学府的首席大弟子,吾辈的楷模,教训这些漠北的蛮夷之辈,还不是手到擒来。”
“范公子不必谦让,我等都是你的良助。”
里头的翩翩少年连连摆手,不予应答,却笑得极其自然,手中茶水接连